“荀彧,雄师出征粮草筹办的如何了?”堂上,曹操神采淡然,说话间脸上闪现着自傲安闲的笑意。
究竟上,武威李利的威名早在两年前便已传遍大江南北,上至各方诸侯,下至百姓百姓,几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百姓们只知李利扫平西凉,安定西边蛮夷祸乱,却不知其人已经暗掌天下权益,权势滔天。但各州郡的文武官员却对西凉局势心知肚明,而卫将军李利之名更是成为蒙在天下枭雄霸主心头上的一层阴霾,使得他们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讳莫如深。
但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事绝难善罢甘休!如果不能撤除陶谦,我曹操有何颜面立于六合之间,又有何颜面与众诸侯并立于世?前番我等出征徐州未果,令我兖州军大失颜面,袁绍、袁术等人恐怕正在看我曹或人的笑话!
荀彧话音方落,其叔荀攸当即起家出列,接声说道:“文若所言极是。徐州地处中原咽喉重镇,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岂能等闲放弃!何况,徐州六郡颠末陶谦数年管理。人丁浩繁,赋税充沛,实乃中原各州当中不成多得的富庶州郡。主公若要挞伐中原,必须攻取徐州,获得其赋税。作为我军日掉队取的赋税供应和计谋纵深之地。
凶信传至兖州,曹操哀思欲绝,持续两天滴水未进,日日哀嚎。随即曹操一边上表朝廷,一边给周边诸侯送去手札,言明其欲为父报仇,领兵挞伐徐州,诛杀陶谦,以慰亡父在天之灵。在调派快骑传达手札的同时,曹操亲率麾下将士身披孝衣、头裹白绫,浩浩大荡地杀向徐州。
只是李利小儿不知为何恰好与我曹操过不去,肆意刁难,敕封我镇北将军之职,却不将兖州牧敕封于我。当真可爱之极!”
堂下,荀彧、荀攸和程昱等幕僚天然听得出曹操话语当中透漏的无法之情,似有暂不攻取徐州之意。细想之下,曹操此言也合情公道,可谓明智之举。只是他们一样听出曹操说话时很不甘心,因为曹操借着陶谦部下杀死曹嵩之事而出兵徐州,这个足以掩人丁食的借口,实在来之不易。如果曹操此时休兵罢战,那就意味着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而后就很难再找到攻打徐州的借口了。
现在李利小儿手握数十万西凉军,扫平西凉二州,暗中掌控天子,私设雍州,以弱冠之龄提领雍州牧、凉州刺史,僭越卫将军之职,位及三公。不幸昔日威震天下的西凉大将李傕名为大司马,辅国摄政,坐镇朝堂,实则倒是个毫无用处的傀儡,朝廷真正主事之人还是他的侄子李利!
但是,迫于情势所逼,中原各路诸侯不但不能和西凉李利正面反目,还需岁岁进贡示好。毕竟此时的西凉军不比畴前,昔日董卓统帅西凉军固然兵锋强大,却有马腾、韩遂等人在凉州火线掣肘,现在武威李利则不然。李利收降李傕、郭汜等西凉旧将以后,独揽西凉军权,整合西凉雄师,扫平西凉全境,再无后顾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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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这番话乍一说出口,便让堂下世人的心头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暗影,一股压抑至极的氛围悄悄覆盖在大堂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