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重若奔雷普通的脚步声,重重地落在一万多名黄巾军的内心上,使得他们心惊肉跳,脸颊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为之颤抖。而他们本身却尚不自知。
李利风俗性微微抬手,随之顿觉本身有些托大,因而微微躬身,以示行礼,既而笑声说道:“仲康切莫如此拘礼。你我二人初度见面,理应报上姓名,如此方见热诚嘛!细提及来,倒是郑某失礼在先,未曾报上姓名。鄙人凉州郑锋,字文昌,此番带着一众扈从游历至此,有幸得见仲康神勇,甚为欣喜,故而情难自禁,不请自来。冒昧之处,还请仲康兄包涵。”
许褚倒拉九头肥牛行进百步之时,却见他蓦地加快法度,脚踏声霹雷作响,刹时疾行十余步,行至何仪身前。随即他双臂一抖,震断挽在手臂上的九条缰绳,导致连退百余步的耕牛蓦地缰绳一松,踉跄四窜。
“啊!”就在许褚倒拉九头耕牛行至百步之际,与他正面相对的何仪终究收回一声惊叫,既而勒马后退十余步。而他这一行动,促使身后的数千兵士一哄而散,持续后退数十步后,被何曼暴喝痛斥,随之方才垂垂止住脚步,几乎四散崩溃。
“呔!”恰逢许褚话音方落,却见何仪和何曼兄弟并驾齐驱来到阵前,而匪首何仪更是策马行至李利身前不到十步的处所,厉声斥喝:“那里来的一群狂徒,尔等莫非不知此地乃我葛陂黄巾军辖管的地界吗?尔等无端犯境,还敢如此鄙视我等,当真是傲慢之极!”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附魂重生的李利毕竟不是史册中的“李利本人”,更不会如此等闲地便被许褚斩杀。更何况,眼下许褚以及许家庄数百青壮尚未投奔曹操,而曹操也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司空”;现在许褚一干人还是白身,空有一身技艺,却无用武之地。
“哈哈哈!这里好生热烈,不速之客前来叨扰,诸位莫怪!”
策马行至许褚身后,一身儒衫的李利洁净利落地飞身上马,顺手将缰绳甩给身后的李挚,大步走到许褚面前,拱手一礼道:“这位兄台有礼了。兄台一己之力倒拉九牛逆行百步。端是好技艺,好力量!以某观之,兄台之勇不逊于高祖麾下之樊哙,乃至犹有过之!”
只见许褚左臂挽有四根牛绳,右臂捆绑五根缰绳,生生拖着九头拥堵在一起的九头成年耕牛,足足倒行一百一十二步。
“呼、呼、呼!”
许褚闻言大为打动,躬身说道:“文昌兄美意拳拳,许某感激不尽。不过面前之事已经处理了,只待黄巾军退去。许某便请仁兄一行进庄叙谈。”
八十步,轰、轰、轰!
“嘭嘭嘭———啊!”就在何氏兄弟筹办率军撤退之际,许褚带着十名青壮返回墙堡之时,陡生变故。九名前去牵牛的兵士被耕牛当场撞翻在地,随之耕牛纷繁摆脱缰绳,直奔西门跑去。
松开缰绳的一顷刻,只见许褚满脸暗红如酱,双眸充血猩红,吐气如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挥洒如雨,但身躯却挺直而立,纹丝不动。那高达九尺不足、腰大十围的结实身躯,这一刻在世人眼中无穷高大雄浑,仿佛天神降世、魔煞附体普通,顶天登时,惊六合、泣鬼神,让人不敢正视。
“好,很好!好久没有人敢在我面前称大爷了。在我的影象中,几近向来没有,你何仪是第一个,当真是好胆!”李利满脸嘲笑地看着何仪,既而沉声问道:“不知你所说的买路财,到底想要甚么?我这小我身无长技,就是有些家底,你想要甚么固然开口,无妨说出来听听?”
固然,“郑锋”一行人看起来很不好惹,一个小我高马大,体型壮硕,让人一看就晓得这是一群极其勇武之辈。但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