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神情微动,随即欣然若失地说道:“暮年黄巾动乱之时,颍川氏族大多受过曹操的恩德,是以对其观感甚佳,情愿投奔于他。又因曹操一样是出身门阀,代表氏族权势,是以颍川氏族后辈纷繁挑选投效袁绍和曹操,此中荀家更是兵分两路,两端下注,恐怕家属好处受损。我郭嘉与他们分歧,相互虽为同窗老友,却家道中落,出身寒微,更未曾受过曹操恩德。此前我之以是投奔袁绍,还是族兄郭图执意保举,我推却不掉,不得已而为之。不承想确是明珠暗投,袁绍其人虽是四世三公,倒是徒有浮名,底子不敷以成大事。”
夤夜,几盏灯笼随风摇摆,昏黄灯火装点着垂垂沉寂的冷巷。
“砰———嗞!”两支酒盏腾空一碰,两人又是一盏酒下肚。
“呵呵呵!”李利笑声说道:“奉孝辞吐不凡,见地过人,对西凉李利的一番阐述更是入木三分,实令我大为敬佩!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奉孝既是颍川人,为何会呈现冀州啊?莫非奉孝也与我一样,前来游历一番?”说罢话后,李利举起酒盏表示郭嘉同饮。
郭嘉神采稍稍游移以后,非常朴拙地说道:“鄙人此行另有两名侍从,现在他们就在楼下大堂,别的另有一些行李和三匹马。如果都要费事文昌兄,小弟内心实在是过意不去,是以就不劳烦仁兄了。”
实在郭嘉此话说的言不由衷,他真正要表达的意义是:“看来我已经没有挑选的余地了。除了承诺你文昌兄以外,再无它法。”不过究竟固然是如许,却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因为两边都是聪明人,把话说得太透,今后如何相处呢?
客岁我曾向他谏言,劝他一鼓作气剿除黑山贼寇,当时他满口承诺,过后便抛之脑后,置若罔闻。本年再战黑山贼,我又劝谏他不消亲身领兵前来,只需效仿西凉李利稳固西凉边疆普通,调派一大将领兵前来,足以震慑黑山宵小,使其不敢来犯。成果他还是不听,执意发兵动众地亲身领兵前来;现在战局胶着,我劝谏他能够与黑山贼首张燕言和,或者派使者前去招降;没想到他不但不听我言,反而迁怒于我。如此昏聩之人,我实在是不堪受辱,因而去官拜别,返回颍川故乡读书,待来日再择明主!”
“呵呵呵!奉孝既然也有此念,顾问令慈之事便交由为兄来安排。明天我便派人将令慈接到为兄府中,由贱内亲身照顾,半个月内便可办好。不过奉孝还需手书一封,以免令慈牵挂,如此以来,贤弟便再无牵挂,能够和为兄一同游历天下了!”李利笑声说道。
“我听闻颍川氏族名流大多前去兖州投奔曹操,不知奉孝为何不去?”再次陪郭嘉饮罢一盏酒,李利轻声问道。
“哈哈哈!”李利失声大笑道:“本来贤弟说的是甄氏啊!她不是我夫人,而是中山甄产业代家主,一个守寡多年的大富婆。她确是娇媚动听,只是美则美矣,可惜早为人妇,已为人妻,相逢恨晚哪!哈哈哈,你郭奉孝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当浮一明白!来,贤弟,再干一杯”
“嗝———!”
醉仙酒坊。
“呃,不在这里!”郭嘉惊奇地问道:“方才畴昔的那位美妇莫非不是兄长妻室?”
“咦!这酒真香,仿佛不是中原各州所出的美酒,而是客岁春季雍州酒泉郡所出的酒泉百年佳酿!”郭嘉不愧是嗜酒如命之人,闻到酒香,便知美酒的出处。
“嫂夫人姿容绝美,婀娜多姿,和顺体贴,文昌兄好、好福分呀!”甄氏母女五人刚一走开,郭嘉便舌头画圈地开口说话了。
李利微微点头,陪着郭嘉一盏一盏地喝酒,其间他表示李玄先行拜别,把楼下郭嘉的两名侍从安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