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走进后院,郭嘉顿时有种错觉,感受本身仿佛走进了重兵看管的辎重营。那早已套好马车的几名彪形大汉,眼神极其锋利地打量了他一眼;仅此一眼就让他有种被猛兽盯上的感受,顿时他满身惊颤,灵敏发觉到这几个大汉身上的凛冽杀气,定然是久经疆场。殛毙无数的凶悍悍将。特别是那两名身高过丈的高大男人,眼神看似平平无奇,无形中却给他庞大压力,让他有种堵塞之感,透不过气。
“哒哒哒!”
“呵呵呵!”李利笑着摇点头,说道:“奉孝此言只说对了一半。我是凉州北地郡人,出身百姓之家,幼年时家父早逝,十岁时母亲也跟随家父而去。我自幼便与弟弟相依为命,所幸我叔父待我和弟弟如同己出,珍惜有加,将我兄弟二人扶养成人。十五岁时,我进入军队,自此交战疆场;十六岁晋升别部司马,自此便独领一营人马东征西讨。交战不休。是以,有人说我好战成性,穷兵黩武;也有人说我杀人如麻,嗜血暴戾;另有人说我不忠不孝,奸猾狡猾。总之,不管别人如何看我,我还是我,自始至终未曾窜改。
“奉孝何必如此多礼,快快请起!”
是以,当他看到郑锋姗姗来迟之际,神采如常地与郑锋打号召,还是像昨夜普通谈笑风生,涓滴没有窜改。
文昌兄公然就是文昌兄,行事诡异,让人防不堪防,不经意间就能将我赚入瓮中,而我却浑然不知。都说西凉文昌公行事诡谲,出人意表,智谋过人,算无遗算;在此之前,我一向不觉得然,直到此番切身材味一番以后,方才恍然悔过,才知所言非虚。鄙人领教了,文昌兄行事软硬兼施,实在让郭某佩服!”
以他的眼力和见地,几近不消脑筋想,就能看出商队当中,除了七十个扈从以外,其他三十余人骑乘的战马都是西凉上乘骏马。
“本来如此。看来天下人对李傕将军的观点有误,其人不管是领兵兵戈还是措置政事都可圈可点,很有功劳。”郭嘉欣然说道。随即他神情慎重地问道:“不知大将军对鄙人昨夜提到的西凉隐得了何高见,可有应对之法?”
李利浅笑点头,笑道:“何谈身教,奉孝初来我麾下,对他们几个不熟谙,这是道理当中的事情。前面这四人别离是桓飞、李挚、许褚和陈到,都是我西凉大将,固然他们眼下名声不显,但迟早必将大放异彩。呵呵呵!”
半晌后,他强行平埋头神,恭声问道:“鄙人起初听闻西凉有‘双李别驾一智囊’之说,不知文昌兄可否为鄙人解惑?”
官道上,在郭嘉谨慎翼翼察看商队一行人的时候,李利也在成心偶然地察看他。随即李利策马行至郭嘉身边,与他并驾齐驱,落在商队前面:“奉孝是不是对商队当中竟有这么多西凉战马,感受很不普通?实在事情很简朴,这些人都是我出外游历的随行保护,明天在山道上碰到甄家商队被黑山贼打劫,因而被我救下,随后便由我的保护沿途护送商队前去中山。”
郭嘉是傻子吗,明显不是。
是以郭嘉不由心生疑虑,谨慎翼翼地打量着郑锋一行人,行动极其埋没,没有扭头四周张望,仅用眼角余光不着陈迹地察看。
目睹郭嘉如此慎重地上马膜拜,李利赶紧勒马立足,飞身上马,扶着郭嘉的手臂说道。
“这、、、、、、”郭嘉惊诧地支吾一声,神情剧变,脸颊上闪现出一丝欣喜之色,却又想死力粉饰。
听到李利这番话后,郭嘉当即勒马止步,既而翻身上马,跪地拜道:“鄙人颍川郭嘉,字奉孝,拜见主公!从今今后,部属任凭主公差遣,至死不悔!”
“呵呵呵!”李利不觉得意地朗声笑道:“好了,奉孝不消拐弯抹角地既夸又讽,你不过是想表达我行事不敷光亮磊落,挟持打单于你,逼你就范罢了。实不相瞒,我甚是爱好奉孝之才,更喜好你这类坦白直率的脾气,是以操之过急,有失安妥。但我确切赏识奉孝之才,这一点想必你也能体味获得,以是手腕固然有失光亮,却足见某朴拙相邀奉孝之心。如蒙奉孝不弃,我便委任你为卫将军府祭酒,出任右智囊。不知奉孝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