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位甄老便是甄氏亡夫甄逸的父亲甄袆,也是甄家嫡派一脉中硕果仅存的父老,可谓一言九鼎。
“还愣着何为,快跟上他,不能让他跑了!”目睹李利死光临头了竟然还如此放肆,袁熙的确气得肺都要炸了。随即他迁怒于鞠义,怒声斥责,既而大手一挥,盯着李利渐行渐远的背影,带着逢纪和门外的甲士急仓促地追逐上去。
有鉴于此,李利不在沉默,对袁熙厉声道:“袁显奕,你用不着危言恐吓。狐假虎威!一人做事一人当,本日之事与甄府无关,我虽甄府是亲戚,却不是甄家之人。任何事情冲我来,我一力担下便是。你不是想杀我吗,没题目,却不能在甄府,这有损甄家名誉。我们去县衙校场较量,存亡各安天命,统统都是甄府及甄氏一族无关!”
冷冷地说完话后,李利极其不屑地正眼看了袁熙一眼,既而迈步向袁熙走来。
语气稍顿以后,李利脸上的神采再次规复安静,沉声问道:“袁熙想杀我,莫非你想代他脱手?”
说完话后,李利抬手扒开挡在身前的大戟,导致没有防备的鞠义突然后退三步,惊诧地看着李利大步分开正堂,直奔府门方向而去。
“你想杀我?”
“单打独斗。某向来不会背后偷袭于人。明天也不例外!”鞠义满脸凝重地看着李利,沉声应道。
鞠义不加思考地说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某是袁盟主麾下将领。此番受命庇护二公子,现在公子要杀你,某自当顺从。不过某看得出来,你绝非等闲之辈,想来也是技艺高强之人。既如此,某便与你一战,不消别人插手!”
“看来你对本身的技艺很有信心,只是我传闻界桥之战时,你被公孙瓒麾下的一员白袍小将三十个回合就打败了。不知可有此事?”李利不急不躁地扣问。
目睹甄氏态度如此倔强,袁熙顿时怒不成泄,争锋相对地对甄氏厉声喝道:“你可别忘了这里是冀州,中山国一样是我父亲治下的郡县,没有人敢和我袁家作对!就算你们甄家财大气粗,富甲天下。那又如何?获咎了我袁家,朝夕之间就让你们家破人亡,沦为阶下之囚!不信你能够尝尝,看看到底是你甄家势大,还是我袁家兵强!如何决定,你可要想清楚了,以免自误!”
就在袁熙双腿颤抖抖之际,大堂上传出一声清澈的大戟摇摆声响,既而一个黑影敏捷腾身蹿出,一杆玄铁大戟拦住李利的来路。
待此人横戟站定以后,堂内世人鲜明看到一身甲胄的鞠义双手握戟,将袁熙护在身后,但他却没有当即脱手。
一向老神在在坐在那边纹丝不动的逢纪。听到袁熙这番说辞以后,微微点头,对袁熙的印象大为窜改,眼神中透暴露赞美之色。
李利微微点头,赞成地说道:“很好,不愧是从凉州走出来的好男儿,有血性,有担负!我收回先前鄙视于你的统统言辞。因为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手!”
他膝下也有后代,可惜后代尽数年寿不永,一个个都走在他前面,白发人送黑发人,经历过很多次存亡离别的悲惨场面。不承想年逾古稀之时,他没有后代养老送终,却有个好儿媳妇。甄氏不但贤淑孝悌,并且聪明过人,经商脑筋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在甄氏领受祖业的八年当中,甄家财产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府库支出剧增三成,从而跃居冀州乃至中原第一大财团,富甲天下。
“鞠义!”正在这时,袁熙俄然厉声说道:“鞠义,你给我听好了,这不是阵前斗将!此贼多次热诚于我,又唾骂我父亲和袁家先祖,本公子号令你当即杀了他,不必顾忌别的!”
“本来如此。”李利悄悄点头,问道:“明天你想与我一战,马战还是步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