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时,李挚吓得满脸惨白无赤色,伸开嘴巴却硬是说不出话来。
我军当中也有和黑翎箭杀伤力相称的羽箭,只不过做工粗糙一点,没有黑翎箭这么精美都雅,迫于羽箭造价太高,数量未几,仅限于飞熊骑虎帐和龙骧营利用,别的各营临时有力供应。”
“咳、咳、咳!”
失声痛嚎当中,李挚用力摇摆着李利的肩膀,泣声道:“快醒醒啊主公,你可千万不能出事,西凉能够没有我李挚,却千万不能没有主公啊!
明月阁,正房内堂中。
这时,榻前木盆中的净水已然染成鲜红的血水,盆中盛有十三支四棱形锋刃的箭簇,这些都是郎中方才从李利身上拔出来的。在此之前,李利身材正面插有七支箭簇,两支扎进右边胸膛,三支在腹部,另有两支箭矢扎在腿上;后背扎着六支四棱箭簇,全在后背上。
本日主公遭受不测,全因末将莽撞而至,不但没能庇护主公,反而扳连主公蒙难。主公若死,末将毫不独活,待我手刃袁绍父子以后再送主公回长安,而后末将与主大众赴鬼域!啊―――!”
半个时候前,当李挚和陈到等人将身受重伤的李利抬进甄府时,甄府高低世人皆是震惊不已。而马云萝和甄氏二女更是哀思欲绝,若不是李利还能开口说话,她们俩几乎当场晕阙畴昔。
“家主客气了,此乃老奴分内之事。”目睹甄氏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徐老很有些受宠若惊,当即恭声说道:“请家主放心,老奴当即开方抓药,然后亲身为公子煎药。家主安坐,老奴先行告别。”
随之他顺手接过侍女递来的布巾擦干手臂,对甄氏和颜悦色地说道:“家主不必担忧,文昌公子身上的箭伤看起来伤口颇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实在伤势并不重。这些箭簇固然穿透力极强,杀伤力也很大,却很难穿透公子身上的蟒皮软甲。是以,这些箭簇刺入身材并不深,没有伤到腑脏、骨骼和筋脉,仅是扎进皮肉罢了。何况箭簇上没有毒槽,便不是毒箭,加上公子体格健旺,内息悠长,故而文昌公子的箭伤没有大碍。只不过公子流血过量,腿上的箭伤比身上更重一些,身材也有些衰弱,需求卧床安息,好生保养几日便可无碍。”
李利咧嘴一笑,点头说道:“我不是没事,而是没死,多亏你做的软甲够健壮,关头时候护住关键,不然我命休矣!”
只见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沉吟道:“活着真好!此次一时粗心暗沟里翻船,我差点丧命于宵小之手。经验深切啊!这些年太顺利了,错把冀州当作了西凉,一时不察忽视粗心,理应有此一劫呀!”
李利穿在身上的金龙战甲,就是活捉马超之时,在东山隘口丛林中李挚捕杀的那条金色巨蟒,随后被李挚做成两件贴身软甲,献于李利。此番游历中原,为防不测,李利从分开西凉时便将软甲穿在身上,除了睡觉以外,几近从不离身。
所幸甄氏和马云萝二女都不是普通女子,看着浑身伤口的李利,她们双眸噙泪却咬紧贝齿没有哭出声来。直至徐老郎中为李利包扎好伤口以后,她们俩不约而同地背身擦干眼泪,凑到榻前,强颜欢笑空中对李利。
随之他双眼猩红,两行热泪脱眶而出,身材直挺挺地跪在李利面前,悲怆欲绝地哀呼道:“主公啊,都是末将无能,末将该死!”
就在李挚嚎头大哭时,李利脸上板滞凝固的神采终究有了一丝神采,眉头微动。随之他嘴角抽搐两下,轻咳几声,有气有力地低声说道:“子诚啊别摇了,主公我还没死呢。如果你没轻没重的再摇两下,说不定我当真就要死了,被你摇得痛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