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康说道:“成国公固然想要推三皇子上位,可这几年行事一向很稳妥,他也不是冒进之人。”
薛诺闻言高低看了他一眼,啧了一声。
“撑了,雨太大了。”
“伍大人先且坐坐喝口茶,放心等一会儿,他估计也快返来了。”
“你出宫时不都说了太子没事了,陛下杖责了三皇子,又把成国公府给封了,你还这么焦急干甚么。你这来来去去地走个不断,你不累我都累了,眼都让你给晃花了。”
沈忠康“嗯”了声:“若无人撺掇,他不至于这般胡涂。”
沈正天在旁凝声道:“父亲是说,成国公被人当了刀子?”
伍金良思疑薛诺是在骂他。
外头雨声淅沥沥的,偶尔还能听到惊雷。
伍金良坐立不安地在房中走来走去,不时看一下内里越下越大的雨幕,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沈却如何还不返来。
薛诺有些烦地翻了个白眼,塞了一块点心进嘴里说道:“伍大人,你交来回回走了这么久脚不疼吗?”
屋中光芒昏黄,少年笑起来时脸上像染了柔光,眼眸弯弯嘴角低垂,杵着下巴又娇又懒像极了猫儿。
屋中几人听着他的话都是温馨下来,沈正天眉心紧拢,伍金良更是感觉满脑袋晕乎。
伍金良闻言只能瞪了眼薛诺然后坐下,绷着心神喝了口茶却还是感遭到内心怦怦直跳:“您老是不晓得明天的事情有多凶恶,那会儿陛下都动了锦麟卫和禁军,还让冯源跟着一起去东宫,我真觉得他会拿了太子殿下”
薛诺堵的他没话说了以后,才又塞了一块芙蓉糕,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椅子上:
一提及成国公,伍金良就忍不住骂道,“成国公那老东西也不晓得是不是疯了,竟然朝着刑部下毒害了那么多性命来算计太子,他就不怕这事查出来后他们全部郑家都跟着陪葬吗?”
“”
成国公就算想要自污算计太子,也不会挑选刑部下毒这类手腕,太轻易出忽略,也太轻易被人抓住把柄,一旦出事全部郑家都没了退路。
薛诺毒舌:“要不然你找个借口进宫去,亲眼瞧瞧太子?”
唯独薛诺还是懒洋洋地赖在椅子上一口接着一口地吃着东西。
薛诺听着他的话莫名:“谁跟你说刑部的事是他做的?”
沈正天见他身上淋湿朝着他道:“如何湿成如许,没撑伞吗?”
伍金良顿觉本身被欺侮了:“你那甚么眼神?”
沈忠康说道:“先去换身衣裳,别着凉了。”
沈却之前内心头有事,出了宫门又走了一截这才回府的,只他没跟几人说。
伍金良没想到连沈忠康也这么说,他满脸不解。
伍金良扭头瞧见薛诺嚼着东西没心没肺的模样就道:“你觉得谁都跟你一样这么心大,都甚么时候了还能吃的出来东西!”
“还好小沈大人和太子殿下早有筹办,这才让成国公他们自食恶果。”
听着外头说至公子返来了,薛诺扭头就瞧见他站在房檐下,本是俊朗矜贵的世家公子愣是被淋成了落汤鸡,几缕乌发贴在脸上,肩头湿了大半,正拎着衣裳下摆拧水。
天晓得他被吓获得现在还腿软。
伍金良闻言一愣:“如何不是他,明天这事要不是他和三皇子拿刑部下毒的事做局想要拖太子下水,如何会有前面宫中那一出?”
沈却摇点头:“不碍事,让孙伯取张毯子来我裹一下就好,这里回弗林院一来一去迟误时候。”
伍金良瞪着她语塞,他如勇敢进宫去刺探动静,谁还等在这里,这类时候他进宫去不是谋事儿吗?!
沈家这边没人晓得宫里的事情,统统女眷都已经睡了,二房、三房也温馨至极,唯独知情的沈正天留在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