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没脱手。
宁敬水说完后顿了顿,“对了沈大人,薛公子脾气倔强,没人何如得了她,可她这毒发作一次便会伤她一分,时候越久就越会短折。”
沈却站在他身边:“我会问清楚长瑞这东西是从那边而来,待到查清脱手之人,定不会放过他。”
沉稳聪明又有分寸,更何况还是少主的“倾慕者”,他天然不会回绝举手之劳的事情。
折腾了一宿,沈家内宅有了仆人起家,怕轰动了外头的人,宁敬水不便久留,叮咛完了沈却以后就拉着金风到了一旁跟他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完过后才叫姜成送他出了沈家。
抱朴去替沈却取了朝服,清算好放在书房的架子上就去忙其他的。
沈却“嗯”了声:“去把朝服取过来放在书房,再叮咛厨房那边给阿诺筹办些好克化的吃食,晚些时候宁太医送药过来,你亲身盯着让厨房煎药,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替阿诺补身的汤药,别说漏了嘴。”
他说阿诺只剩两年,她只要两年时候,如果拿不到解药,血融丹毒发作,她就会像是当年永昭公主一样受尽折磨痛苦而亡。
抱朴带着宁敬水将跨院里里外外查抄了一次,又去沈却书房和住处检察了一翻。
“好。”
“龙荔虽少,在南地也不算罕见之物,可识得九金草的人倒是少之又少,如果此次薛公子没有毒发,这些墨条又被沈大人用完,待到发觉不对时沈大人恐怕已经中毒极深,频发癔症被人当了疯子。”
沈却送走了宁敬水,返来就见金风想要挪薛诺归去,他伸手将人拦了下来:
沈却仰躺在榻上,睁眼看着房顶横梁上落着的虚影,想着他与薛诺了解后的点点滴滴。
那天塌地陷的震惊和彻夜统统事情撞在一起的纷繁扰扰狂涌而来,让他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生出惊骇。
等看完没发明其他不该有的东西,沈却这才神采微松。
“无碍。”
宁敬水就着房檐雨水冲了下掌心:“沈大人,这墨条你筹算如何措置?”
“明天就让阿诺歇在这边,我还要去书房筹办一些待会儿进宫要用的东西,你在这儿守着她,如果有甚么事情记得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