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蔉
只可惜出了大长公主这一出,眼瞅着那薛家姐弟得了大长公主的眼,又被大长公主认定了是皇家的仇人救过陛下性命,话里话外都是护着他们的,就算常日里跟安国公府交好的人也不敢这个时候替赵夫人出头凑上去找骂。
赵愔愔吐吐舌头,顺手拉着身边的薛妩就坐下:“又没旁人瞧见,再说了,她那张嘴真的是没停歇过,偶然候我都想拿点儿针线给她缝起来。祖母,您当年如何就选中她给你当儿媳妇儿了?”
“你跟萧池的事本宫也传闻了,这事情本就不是你的错。”
见薛妩重新坐好,大长公主才安然说道,
赵愔愔坐在一旁也是说道:“薛姐姐,我祖母说的对,这事情你本就没错,你可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就软了心肠,照我说萧池那种男人就该骟了他命根子,免得他再祸害人家女人。”
薛妩听她这么说并没感觉有甚么不对的,她和大长公主非亲非故,哪怕大长公主刚才目标是为了经验赵夫人,可说到底还是替她解了围,并且有了大长公主刚才那番话和表态,起码明面上不会再有人拿着她和萧池的事情来冷嘲热讽。
“若他当真仗着权势和你失忆逼迫了你,别说是将他送进大牢,就算拉出去乱棍打死那也是应当的。”
大长公主伸手没拧到她耳朵,只能横了她一眼经验道:“你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女孩子家家的,甚么命根子不命根子的,你还想不想嫁人了?”
薛妩柔声说道:“多谢大长公主方才替民女得救。”
大长公主想起李氏一言难尽,有些嫌弃隧道:“此人嘛,一辈子总有那么一两次眼瞎的时候。”
赵愔愔赶紧缩了缩脖子朝着薛诺身后一躲。
“收敛着点儿。”
赵愔愔想说一句这话您不是也说了吗,说的还是您亲儿子。
之前她还在赵家住着时,李氏也还算孝敬守礼,她不爱管儿子院子里的事情,也不像是平常婆婆苛待儿媳让李氏她们几个迟早存候服侍,她们婆媳之间从没有过甚么大的冲突,可厥后她跟赵玄穆翻脸大闹皇宫以后。
赵愔愔闻言叽咕叽咕地笑歪了身子。
可到底惊骇大长公主真生了气以后拧掉她耳朵,只能嘀嘀咕咕小声吐槽了几句,就在大长公主的眼刀子下悻悻然地闭嘴。
薛诺幼时就很喜好这个皇姑奶奶,概因她跟皇家其他那些长辈分歧,也跟她母亲最是合得来,这么多年没见她还是跟当月朔样性子那般成心机。
大长公主闻言说道:“本宫可不是纯真为着替你得救,阿谁李氏自个儿没端方搁人堆儿里大放厥词丢人现眼,没得转头本身蠢还扳连了愔愔和她大哥。”
她经验赵夫人那是因为她是长辈,大长公主跟安国公翻脸跟赵家也闹得不成开交,这几年除了赵煦以外本就没甚么来往,骂一顿旁人也不敢说甚么,可赵夫人是赵愔愔亲娘,被人瞧见她幸灾乐祸, 她还想不想要个好名声了?
大长公主拍了她脑门一下,“那是你亲娘。”
要至心悦一人,就算最后相遇时不那么夸姣,可厥后既想让人当他夫人,想要人至心待他,那他也就该竭尽尽力的去弥补好好器重人家女人,而不是将人当作禁脔留在身边暖床就好。
其他两个常日里还偶尔过来存候,大要上保持着以往的恭敬,唯独李氏,也不晓得她哪儿来那么多的痛恨,这么多年从未上门存候问好,常日里见了也是苦大仇深像是她欠了她的。
薛妩:“”
“那不是祖母您说的,守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该拉去骟了”见大长公主瞪她,她瘪瘪嘴,“那祖母还说要替我招赘呢。”
几人只妙手忙脚乱的拦着赵夫人,恐怕她冲上去跟沈大夫人打起来,而大长公主府的马车内里, 赵愔愔扯着帘子听到沈大夫人那番话,目睹着赵夫人被气得跳脚的模样,幸灾乐祸地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