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长冬看了眼横栏内里，夜色浓烈如墨，之前那标致的雌雄莫辨的少女仿佛从未呈现过，他回身朝着住处走，“走吧，归去吃面。”
“我想调换一个佥都御史的位置应当不难。”
薛忱和詹长冬了解于幼年，都在云麓书院肄业，他们同时进入书院，住同一间监舍，拜了同一个先生，为着院中首席的位置谁也不平气谁。
像鬼。
他又道：“那你呢，为甚么跟着沈家的人？”
沈却现在不理睬詹长冬，是因为他晓得詹长冬是朱英派来的。
“他说您平时固然一毛不拔，可看在四年前那一百二十两银子的份上，他今后不骂您铁公鸡了。”
薛诺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几乎没闪了腰，扭头就见沈却杵在床边，模糊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时，一张脸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