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泣的女孩儿渐渐的温馨下来。
老太太的一句话,硬生生的将已认了的命全部掀翻,本来这整整三十八年的命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式微的灰扑扑的窗寥落的挂着几片窗户纸,泛白的日光从败落的窗户纸间洒了出去,打出一条一条的光柱。
她面前俄然一黑,沉沉的昏迷了畴昔。
如果是梦,也应当让全部梦悠长一些。
红叶寺最西面的偏房里,宋妈妈臂弯里抱着一个呜呜哭泣的小女孩儿,不断的低声哄着,“姐儿,醒醒,不哭,乖。”
宋妈妈几步到了床前,看着依着床栏的小女人忍不住的掉了泪。
柳雅被吓了一跳,回了神,渐渐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蜜斯哭了一夜,如何还哭?”
柳雅昏昏沉沉的有些头晕,手脚也微微的酸疼。
现在瞥见宋妈妈,又被抱在怀里,闻着熟谙的艾草的味道,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这个蜜斯真是娇气,明显同她差未几大,可真是费事,这不,都哭了一夜了,如何就不能歇一歇,夜里好好睡觉。
这是她的命,柳雅内心早就认了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