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下官此次来,是……”
萧睿神采冷冷的,抬手撵了崔进忠和香梨几个丫头出去,才转而看向冉陈里。神采一时像是着恼,一时却又像是含着歉意,把冉陈里弄得迷含混糊了,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
男人得了那种病,不都是该藏着的吗,如何他还大大咧咧说出去了?不对不对,他甚么时候得那种病的,她如何不晓得?
那是甚么病?冉陈里看着萧睿,目光渐渐往下,来到萧睿的两腿之间。
内里的下人没有叫不敢出去,余露倒是起家走到一侧,上高低下将萧睿好生打量了几次,终究没忍住问:“冉大人这是不嫁女儿给你了?”
冉陈里不敢问了,莫非王爷是不好了?
听到院子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余露一下子急了,“可我也没病啊。”
“王爷身子如何样了?”冉陈里已经年过半百,还真是没瞧见过如许奇特的病。
冉陈里愣了下,才忙伸谢,接着就再不敢多看萧睿一眼,落荒而逃了。
余露还是一知半解的,她把目光定在萧睿的两腿之间,“甚么来由?你……你是骗他说,你生了那方面的病?”
这女儿定了婚事到了婚期不出嫁,留在家里像甚么模样,岂不是丢了他的脸,害了他其他的女儿吗?
看不出!您底子不像是抱病的模样啊,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冉陈里真想狠狠瞪萧睿一眼,若萧睿不是皇子而是浅显人,他更想一脚踹上去,然后让这将来的半子诚恳点说话。
萧睿看看她,然后摇了点头,叮咛香梨去抱被子,石榴去小厨房端药,最后才往软榻边的地上一指,对余露道:“你转头半跪在这儿,做出爷头疼,你帮着按压减缓的模样来。”
此人俄然养起了病,日日夜夜都赖在寻芳院,早也是他,晚也是他,这么麋集相处了几日,她竟然都风俗了。
请冉大人出去?余露惊了,“爷,那我是不是要躲避一下?”
崔进忠是真焦急了,忙道:“王爷,礼部侍郎冉大人来了,已经到了寻芳院的门口了!”
这会儿香梨拿来被子,萧睿往软榻上一躺,被子就盖了上去。石榴端来熬好的一壶药汤,倒了一碗出来递给余露,余露接了要喂萧睿,萧睿却冲她摆了摆手,“我没病,这是给你喝的。”
见崔进忠一脸焦急的进了门,她下认识就站了起来,如果有甚么要紧事,她不想晓得。
冉陈里慌得想要下跪,只想到将来本身到底也算是成王的岳父了,便死死掐手忍住了,“王,王爷……”
没听宫里有甚么动静传来啊,就是宫里哪个太医来给王爷看病他都没探听出,他还觉得王爷没找太医看病,现下是装病在迟延和依云的婚事呢。
“冉大人!本王病了!”萧睿俄然打断冉陈里的话,更是一把甩开余露的手,蓦地坐了起来,那生龙活虎的模样,那里像是病了的?
“没有!”萧睿眉头紧拧着,不欢畅都写在了脸上。
崔进忠在后,礼部侍郎冉陈里进了门,虽是四品官员,可见了萧睿,仍然头都不敢抬。施礼拜见,得了萧睿一声免礼后,才敢抬开端。
“没病也能喝,给女人补身材的。”萧睿也听到了脚步声,他立即躺好沉下了脸。他是真没病,可余露先前流亡,后又跳水,不补一补不可。
自打萧睿住过来,寻芳院就单开了个小厨房,原意是帮萧睿熬药,但实际上却满足了寻芳院上高低下二十多口人的口腹之欲了。
“本王病了。”萧睿看着冉陈里,又反复了一回,“莫非冉大人看不出吗?”
萧睿戏演够了,便俄然换上了带着歉意的语气,“冉大人起来吧,说来,也是本王对不住冉二女人。就……你那小女儿,还没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