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红霞又熬不住了,面庞涨得通红。
红霞说:“拉屎撒尿还看时候?对峙不住了,已经涌到了关隘。要不然就尿裤子了。”
爹抽一口烟,喷出一团浓雾,眉头一皱说:“你操哪门子闲心干啥?有了儿媳妇,还愁没有孙子抱?”
娇羞的面庞又像初春初升的红日,轻柔闪出一片等候的红霞,颀长的墨子眨了几下,嘴边就暴露了诡异的浅笑。
展开惺忪的双眼,细心一瞅,本来是嫂子。
红霞冲桌子上的果盘努努嘴:“诺……那不是吃的吗?”
新婚的头一天,红霞说出一个死字,是非常不吉利的,翠花拗不过她,只好说:“那行,你等等,俺去给你拿吃的。”
“闺女咋了?那不恰好?证明红霞这孩子纯粹,咱家初九即是捡到了宝。”
红烛下,女人倒在了土炕的被窝上,脸颊粉红,如同一朵半开半合的牡丹。
嫂子固然不乐意,可还是从厕所提了尿盆出去,红霞宽衣解带,便利完,她又帮着把尿盆提了出去。
被她打败了,不晓得该说啥。
糟糕,嫂子翠花在内里,她蹲在哪儿,在嗯嗯……。
她也不法了,把一个无缺的少年变成了男人。
翠花拿着笤帚终究扫完了,然后冲我一笑:“能够了,你俩好好歇息吧,早点睡,春宵一刻值令媛……。”
这一晚,被红霞棍骗的事儿,我没有穷究。穷究也没用,木已成舟,也只好那样了,这东西又不能退货。
翠花一样起来了,眼睛却红红的,仿佛昨晚没睡好。身材还是那么白,两只明白鹅在展翅高飞,吓得我从速窜改身,不美意义看。
没想到我跟红霞的说话却让她大失所望。女人至今还是闺女,前次跟我在山洞里,啥也没干成,她是假装有身嫁过来的。
红霞从身下拉出一条手帕,瞅一眼,女人吃了一惊,因为那手帕是红的。
红霞在盖头里三口两口吃完,光见吃,没见吐皮,然后伸脱手说:“没吃饱,俺还要。”
娘说:“她底子没有身,竟然冒充大肚子,害得我空欢乐一场。”
嫂子噗嗤乐了,格格笑个不断。
果盘里有香蕉,有苹果,另有大枣,翠花担忧她胡说八道,只好给了她两个香蕉,一个苹果。
想不到翠花一点也不焦急,俺俩一个墙里一个墙外,还聊上了。
“你说啥?”我差点从炕上出溜到地上:“你不是说……已经有孩子了吗?”
翻开洞房的门,扑进屋子,有点迫不及待,上去抱住了翠花。伸手就往她衣服内里摸:“红霞,来,咱俩洞房。”
翠花噗嗤乐了,说:“该死,谁让你吃那么多香蕉?”
娘也乐呵呵起来,帮着她干。
我急得不可,没工夫跟她闲扯淡,怒道:“我不美,也不逮,反而很痛苦。”
结婚的头一天,新娘子是不能随便吃东西的,红霞饿得不可,两只脚只踢腾,挑开红盖头说:“嫂,俺饿,俺饿啊,俺要吃东西。”
我把红霞从骡子背上抱下来,就那么众目睽睽堂而皇之将她抱进了家门。
没有新婚夜的慌乱,也没有第一次的纠结,仿佛等了她一千年,她也等了我一千年,红霞就是上天犒赏我的礼品、
娘愤怒忿说:“可她还是个闺女呢!”
孩子们一扑而上,一阵哄抢,就像一群抢食的小鸡。
我问:“你笑啥?”
红霞不平气,就跟她闹,两只脚将炕板踢得啪啪响:“不可,非吃不成,肚子里的娃需求营养,不然饿死咋办。”
再说了,心机也的确喜好她,红霞那么美,畴前胡想过无数次。俄然抱在怀里,还舍不得撒开了。
翠花说:“那如何行,一会儿你们还要个喝交杯酒,果盘吃完像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