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时候,土坡下的狼群一只也看不到了,火圈里的狼群也毁灭了大半。
站在大树上,手里稳稳端着那杆猎枪,冲着一条条狼对准。
我毫不会让红霞白死,冤有头债有主,必须为她讨回一个公道。
上面的土坡上一样有几十条狼没有过来,那是庇护狼王的狼族卫队,着火的狼一下子扎进狼族卫队里,内里的狼群一样着火了。
咚!狼王面前的灰尘被散弹掀飞了,灰尘溅起来老高,四周满盈。
“咚!咚!咚!”一团团硝烟从枪管里冒出来,几条没有死去的狼脑袋被轰爆了。
因而,再次抬起枪管,对准的是它的脑袋,叩响了扳机。
嫂子蹲在一块石头上,将一根绳索丢了下来:“初九!快,抓住,俺拉你上来,快呀!”
昂首一看,本来是翠花。
可向来没有为明天的莽撞悔怨过,忏悔过。我曾经为她做了一个男人该做的统统。
统统的狼吓得四散奔逃,撒丫子疾走,嗖嗖钻进不远处的草丛里不见了踪迹。
我说:“恩。”
脑筋里霹雷一声,本能的仁慈刹时发作,身不由己扑了过来。
正在这时,俄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大喝:“初九!你疯了?死小子,不想活了?”
没有抵挡,任凭翠花的拳头在肩膀上拍打,不是很疼,反而麻麻的。
虽说跟那条母狼有仇,可跟它儿子没仇。杀死母狼是替天行道,可眼瞅着小狼被烧死,那就是不法。
她真的筹算往下跳,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哪晓得爹老子将葵扇大的巴掌抡了起来,啪!一记耳光重重刮在了我的脸颊上!
爹说:“初九,你过来,爹有话跟你说。”
翠花不晓得啥时候跟过来的,现在的她正在大树一侧的绝壁边上。
通地一声,母狼的身材晃了晃,倒在了血泊里,四肢踢腾几下,也就不转动了。
终究,我瞅到了狼皇后,母狼身上的毛一样被烧得卷曲了,正在冲我瞪眼,呲着牙,咧着嘴,眼睛血红,嗓子里收回了怨毒的谩骂。
抨击的畅快淋漓泛动在心头,淤积在胸口里的肝火也跟着上面狼群的嚎叫,挣扎,躲闪,翻滚,消逝了一大半。
翠花说:“你是俺弟,你的事儿就是俺的事儿,你不上来,俺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