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狱。”我的脑筋里冒出一个动机,却没有说出口。
“那眼下的日子又算甚么?艾米?嗯?那现在的日子在你眼里又算甚么?让‘小魔女’来讲说看,我们现在过的日子就不算真正的日子了?”
“那眼下的日子又算甚么?”他说。
此中另有最不堪入目标一幕。明天我开车到了商城,镇上大抵有一半人到商城买毒品,的确跟买处方药一样轻易;这件事是诺伊尔奉告我的,她的丈夫偶尔去那边买些大麻烟卷。我倒不想买大麻烟卷,但我想要一把枪以防万一,免得我跟尼克之间的环境真的变得无药可救。快到商城的时候,我才认识到当天是恋人节。时价恋人节,我却要去买把枪,然后为丈夫做顿饭,因而我暗自心想:“尼克的父亲没有说错,你确切是一个蠢货婊子。如果你真感觉丈夫会伤害你,那就应当转成分开,但是你却不能分开你的丈夫,他还在为归天的母亲悲伤呢,你不能分开他。如果事情并非无药可救,那除非你的心眼坏得惊天动地,你才气下得了这类狠手;除非你至心信赖丈夫会伤害你,你才气下得了这类狠手。”
因为现在我已经坚信一点:我的丈夫非常不对劲。是的,他还在为他的母亲悲伤,但并不但仅如此,他身上的窜改是冲着我来的,并不是一种哀痛之情,而是……偶然我能感遭到他在看我,因而我抬开端,一眼瞥见他的脸因为讨厌扭成了一团,仿佛他恰好撞见我在做些可骇的事,而不但仅是在凌晨吃麦片,或在早晨梳梳头。他变得肝火冲冲,阴晴不定,害得我一向在迷惑他是不是碰上了甚么奇特的东西,要么是一种让人发疯的小麦过敏,要么是一些孢子堵塞了他的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