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结束后,德西跟我在一起待了一会儿,逗弄着我的头发、我的皮肤、我的衣服和我的心智。
“杰奎琳不晓得门禁暗码,”德西说,“湖边别居是我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装出一副正在深思的模样,“我真的应当搬出去,总如许独处对你的安康倒霉。”
德西进了门,身上那股食品香味差点儿让我流出了口水。他给我带了些好吃的,但这些食品都比不上他吃的美食:他正在让我瘦身,是以给我带了敬爱的绿色杨桃、张牙舞爪的螃蟹和洋蓟,十足都是那种需求花上一番大力量但吃不上多少的东西。眼下我几近已经答复了普通体重,头发也长了出来。我用德西带来的发箍把头发兜在脑后,还把它染回了金色,这也多亏德西带来的染发剂。“我感觉,当你看上去更像你本身的时候,你的自我感受能够会好一些,敬爱的。”德西说――没错,这统统都是为了我好,才不是因为他想让我看起来跟畴前一样,想让我变回1987年的艾米呢。
这是一个**裸的威胁,却戴上了体贴的假面。
如果德西的母亲真的在这里露了面,那我可就垮台了,因为她会立即给差人送信。自从出了高中的那场风波今后,阿谁女人就一向瞧不起我,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可她还对我耿耿于怀呢。当时我抓伤了本身的脸颊,然后奉告德西是她下的手(那女人的占有欲强得要命,对我又那么无情,这类事她说不定真做得出来),成果德西和他妈妈足足一个月没有搭话,不过眼下他们明显已经和好了。
“如果你分开这里,我又到处找不到你的话,那我就不得不向警方报案。”德西说,“我也实在是没有体例,因为我必须确保你的安然,确保尼克不会……强行把你关在某个处所,对你施暴。”
我本来觉得本身能够把持德西,谁知竟然算错了一步――我感受祸事行未到临。
我吃着午餐,德西在我的身边盘桓,等我开口夸他,我吃完后他又尽能够清算了一番。我们两个都是不会清算的人,这栋别居看上去已经变了样,厨房台面上多了奇特的污渍,窗台也布上了灰尘。
德西又来了,现在他几近每天都来这里,在屋里傻笑着四周转悠。太阳下山时他会站在厨房里让夕照的余晖照亮本身的表面,好让我满心倾慕;他牵着我的手把我拉进花房,以便提示我现在是多么安然,又多么受宠,好让我再次开口感谢他。
“看看你本身。”德西一边说一边把我的头发掖到耳后,拢成他喜好的模样,还解开我的衬衫领口,如许便能够瞥见我的锁骨,他把一根手指放在锁骨的凹痕里填平了空缺,行动非常挑逗,“尼克如何下得了手伤害你,忍得下心不爱你,还背着你劈叉呢?”他不竭地反复这些题目,活像在伤口上不断地撒盐,“如果忘记尼克,健忘那糟糕的五年光阴,持续过本身的日子,岂不是一件很舒畅的事?你有机遇和真命天子重新来过,多少人能有如许的机遇?”
德西满嘴说着我是多么安然,又多么受宠,但他却不肯放我分开,而这一点恰好让我感觉不平安,也不受宠。他没有把车钥匙留给我,也没有给我大门钥匙,没有给我门禁暗码,我实在就是个名副实在的囚徒――别居的大门足有十五英尺高,并且家里没有梯子(我已经翻遍了各处)。当然啦,我能够拖几件家具到墙边堆起来,然后爬上墙从另一边跳下去,接着一瘸一拐地分开,要不然就爬着分开,但这不是关头,关头在于:我是他那高贵、挚爱的客人,客人本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因而几天前我问德西:“如果我需求立即分开这里,那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