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不过是《北燕捭阖志》。”袅袅又抿了一口酒,“通过这两件事,你该晓得南叔言的为人了吧?”
她拢了下头发,在脑海里梳理思路,她端着杯,站起来,朱唇轻启:“你可听过一首诗:仆本江北人,今作江南客。再去江北游,举目无了解?”
这些题目,乃至谢衍都没有想得这么深。
即便面对着一张三分像先生的脸。
袅袅点头,“北燕人解读,南叔言这是思念故国,思念北方,字字句句都是近乡情怯;南黎人不如许以为,这清楚是心念江南啊。”袅袅又看舒炎,“舒总,你如何对待?”
“略微了解了。但有一点,南叔言不管如何洗脱不了怀疑。那就是他生性风骚,放浪形骸,家里养了那么多姬妾。虽说他是前人,三妻四妾很普通。但那些多是风尘女子,我不是看低风月场中人,但在阿谁期间,南叔言的所为岂能为世俗所容?”
袅袅眼波横,魅惑而不自知。“本日欢畅,多喝一点也没干系,我们接着讲。”
这是他曾经做的功课,不想明天被她考校。
舒炎犹疑,“这单一麦芽度数不低,你再喝,就要醉了。”
袅袅只是嘲笑,从古至今,千年已过,又有几人能读懂先生?
但她,没法宣之于口。
是的,她看起来很痛苦。
“因为有了他,我们华国多了一名名臣;也因为有了他,成全了傅闳之的一世才名。我们的艺术史上,浓墨重彩多了一幅千古名画。对他的评价,必定不能是非吵嘴一刀切。但苦于史料有限,我,没有答案。”
“我的意义是,我做一个小样本的调研,我们当中大多数人想晓得的,就是将来旅客想体味的。凭我们现在的技术,能够让大师在假造天下里,和南叔言对话。”
“他们就一向如许,相爱相杀吗?”
舒炎给她倒了三分之一酒,诘问:“谷陶出使这件事,史料可有记录?”
说完,袅袅捧腹而笑,笑着便有了泪。
袅袅感觉,对于大多数汗青爱好者,这也是项目必答的题目。
舒炎也举了下杯,“我想问他,哪一张脸是你的实在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