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是手把手地,他教她先把瓶子里沉淀下来的金粉漆悄悄摇几下,再用羊毫的笔尖沾上一些,沿着西番莲的刻纹重新描上一遍。
她也不等候他会了解,也没有预期他能帮上甚么忙,只是她把这些话憋在内心太久了,实在很需求一个宣泄口。
既然如此,她便决定趁着拜祭亡母这个机遇,把她一向以来的筹算跟李心信坦白说出来。
面对李心信的诘问,李心桥在心中挣扎了好久,为了不让他乱点鸳鸯谱,最后她决定把事情摊开了来讲。
她在报社事情这三年来,见多了官商勾搭的环境,乃至见过有人贿赂了当局官员,以新瓶装旧酒的体例,把早就退出市道的旧药通过改换药物编号的体例,重新上市。
李心桥只好上前把羊毫接了畴昔,她望着那方既没有写名字,也没有写出世年代日的格子,很难设想母亲的骨灰就存放在此处,一时不知如何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