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模糊传来了两声闷雷,夏夜的氛围中尽是水汽,却迟迟不见甘霖落下;深夜远远的蝉鸣声没了白日的张扬,生生叫出了多少缠绵的味道,叫一阵停一阵,若隐若现,波浪普通循环来去着……
[慕名前来,名不虚传。]
身上又酸又痛,腿仿佛灌了铅似的,就连手臂仿佛也抬不起来了。
一向比及华灯初上,仆人的晚餐都筹办好了,肖一墨却还不见踪迹。
应紫打动不已,从速翻开了微信,给卫时年发了一条动静:感谢你呀,还替我们打告白。
暗中的空间里,没有了视觉,其他的四感仿佛被放大到了极致。皮肤上仿佛有发丝掠过,痒痒的,一向痒到了心尖尖上;鼻尖缭绕的是女性的芳香,浅浅的,比及尽力去追逐却又消逝了;耳边轻浅的呼吸仿佛带着几分甜腻……
应紫咬着唇,不幸巴巴地看着他。
那边的脉搏急剧地跳动着,短促而有力。
应紫有些迷惑,肖一墨明显下午还打电话过来慰劳了几句她的身材,如何俄然不返来吃晚餐了也不说一声呢?
极速的奔驰、混乱的病院、和顺的安抚、旖旎的深夜……
肖一墨很狼狈,声音不自发地有点峻厉了起来:“你如何了?”
肖一墨有点恼了。
应紫的手一僵,却没有畏缩,抱住了他的手臂,用脸颊蹭了蹭,轻声道:“我……现在没有不舒畅了。”
慕名前来。
……
在家庭群里得瑟了几分钟,冷嘲热讽了那一家三口几句,应凯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小紫,看到群里了吗?那三小我这下不敢出来了。”
应紫心中一动,缓慢地点开微博一看,公然,卫时年一个多小时前发了一条微博并奉上了一段合唱CUT:昨晚享用了一场听觉和视觉的贪吃盛宴,师大合唱曲《去病》如同仙音,小仙女,约吗?
应紫心神不宁了起来,可又不敢再打电话,只幸亏客堂里走来走去。
“这有甚么,我女儿就是唱得好听,夸夸如何了?”应凯对劲隧道,“不是我吹牛,我们家小紫比应倩短长多了,傻瓜也看得出来,多才多艺不说,长得也标致,又乖又听话。”
肖一墨脑筋里本来就紧绷的弦,“啪”的一声断了。
应紫汗颜了,应凯就是好面子,这一点看来是如何都改不过来了。
小飞虫不见了。
[领唱的蜜斯姐真像仙女啊,跪求蜜斯姐的联络体例。]
应紫:好的,你去忙吧。
应紫猜疑地看着他:“你去那里?”
这边刚聊完,那边合唱团微信群就爆了,已经有人发明了他们的得票数一枝独秀,报喜了以后群里立即热烈地会商起了“奖金该如何花”的题目。应紫跟着聊了两句,表情好得就像内里湛蓝的天空,想要放声歌颂。
“醒了?”肖一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窸窸窣窣”的声声响了起来,应紫谨慎翼翼地凑了过来。
“小紫真短长。”
这是出了甚么事?
晨光的微光从窗帘的裂缝里透了出来,氛围中模糊的甜腻气味在鼻尖缭绕。
[大师好,这视频是不是现场的?感受像录播今后用前期制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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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痒痒的,仿佛有甚么小飞虫在咬她。她忍不住抬手掸了掸,嘟囔了一声:“别吵了,好累。”
“不舒畅就躺着,明天我让仆人过来了。”肖一墨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在她耳畔低声戏谑地问,“现在还怕吗?要不要我持续留下来陪你?”
“在,”肖一墨哑声道,“放松一点,我帮你穿。”
……
一听肖一墨的声音, 她本能地背回身,结结巴巴地答复:“没……没事……”
应紫伸直进了被子里,乌黑的长发散落在红色的枕头上,几绺黏在了脸颊上,仿佛一只灵巧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