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也并没有坐,她立在桌边,从最后瞥见林清佳那一眼,脸就红了,但是两人沉默相对的这顷刻,那脸上的红又缓慢地转作了雪色。
桓素舸道:“事已至此,又何必追悔自责?何况天有不测风云,就算是老爷早几年跟林家说定了,也一定不会有别的变故。”
雪松本仍胡涂,不晓得她俄然如何提起桓府。拧眉细心一想:“你是说,是府里的三爷吗?”
这少年并非别人,却恰是子远。
“我又安晓得?”桓素舸长叹了声,“偶然候,我觉着本身很体味三叔,但偶然候……我觉着他实在是个可骇的人,叫人不管如何都揣摩不透。”
在坐的都是些当时驰名的青年才俊,有如林清佳普通的官宦后辈,也有书香家世出身的才子,另有萧洒不羁流浪五湖的侠士,因为意气相投,特在这佳节之时相聚痛饮。
林清佳脚步一顿,终究回过身来。
酒桌中间的那小我却毫无醉意,双眼内是令人不敢直视的沉寂跟明锐。
林清佳出了房间,将门掩起,往右手边看一眼,公然见一个少年立在廊下。
“天然是跟人吃酒……都是你认得的,一块儿去吃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