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药徒弟不在,是出门去了么?”
“那老农为何要骗我们?”卫甄盯着三青镇的牌坊,砸砸嘴。
另一名老妇抢着答道:“姓‘药’啊,药徒弟打铁但是一把妙手,小官人但是要找他打东西?”
宁如寄停了车,四下看看,然后低头去看地上。巷子越走越窄,亦没有甚么车辙印记,连来往行人的足迹都很少,宁如寄不由拧住了眉头。
正说着,斜劈面那户人家的门开了,一个打扮素净的妇人走出来,瞧见药徒弟,便上前来道:“药徒弟,我们家老刘在您这打的那把刀,甚么时候能好啊?这厨房里没有刀,但是太不便利了。”
“我不是睡过了么,这会儿的天儿不冷不热的,一睡就轻易睡过甚。”妇人打着哈欠,翻开了锅,瞧见锅里的东西,立时嘟囔起来,“又是豆腐啊,每天吃豆腐,都没点新奇的……”
宁如寄想了想,又加大力度敲了一次,同时唤道:“药徒弟在家吗?”
卫甄也皱起眉头:“连个问路的人也没有啊?”
宁如寄微微拧眉:“如何,不能打么?”
老农听了,转过身来,指着别的一条向下的路:“就是这条,往前走,一顿饭的工夫就到了!”
劈面的药徒弟眸子蓦地一闪。
她二话不说,转过马车来就往回走,卫甄见状,不由低声道:“如寄,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也好。”
宁如寄看看药徒弟,又看看妇人,点点头:“那就费事老板娘,给我们开一家空房吧。”
两人走后,两个老妇人瞧瞧他们的背影,持续说闲话:“一看这两个小官人就是从城里来的,说话都不一样。”
“谁啊――”两人正说着话,一其中年男人略微沙哑的声声响起。
说着,推开门走了出来,卫甄紧随在后。
与此同时,身边的卫甄俄然有点不对。宁如寄转头去瞧他:“如何了?”
药徒弟还没答话,前面那妇人听了,忙转过甚来:“有啊,就一家――我们家开的!”
“姓‘药’就对了,那我就算是找对了处所。”宁如寄笑了笑,“不瞒大娘说,我可不是来打东西的,是来求药徒弟办点事。”
妇人撇撇嘴:“都城多好啊,甚么新奇菜果都有,好端端的,我们跑到这穷山里做甚么……真是的,这破处所,给我们家大郎找个教书先生都找不到,还得巴巴送到县城里去……”
不知多久,卫甄有些踌躇地开口:“如寄,这仿佛已经一顿饭了罢……”
骂了一通,仿佛才发觉前面有人,这才赶紧赔罪:“对不住啊对不住,这驴子不听话,冲撞了小官人,小官人莫怪,莫怪……”
“哟,那药徒弟可真是要发财了,来找他的,都是达官朱紫!”
……
“我必定得说啊,那么大的酒楼说贱卖就贱卖了,还得连夜就走,跟避祸似的,我们到底是为甚么啊……”妇人仍旧嘟囔着,但一面说,一面还是端起饭菜,给宁如寄他们送了畴昔。
此中一名老妇慈眉善目,笑道:“小官人说吧,甚么事?”
两人的马车走后,那本来赶着驴子渐渐悠悠走着的老农俄然顿住脚步,嘴角一咧,暴露一个诡异的笑容。
但棚子下空无一人,炉火也已经不太旺了,那“药徒弟”明显已经分开了有一段时候。
这边宁如寄回过甚来,向药徒弟问道:“咱镇上有堆栈吗?”
“可不是么,另有刚才来找药徒弟的阿谁年青人,一身的精干,定是那里的捕快!”
老妇人往身后一指:“就在那边啊!顺着这条巷子一向走,走到头,那家就是了。”
卫甄笑了,道了声“多谢”,然后邀功似的看向宁如寄。宁如寄皱了皱鼻子,重新上车,朝老农所指的那条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