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口眼皆闭,四肢伸展,身无寸缕,胸口有刀伤五处,伤处皮肉卷凸,伤口长一寸,宽二分,深透体内,为致命伤。”
“不消找了,我有更好的。”
就在童大厨和李老板都发楞的半晌间,宁如寄向门外大声唤了一句:“明之哥哥――”
简简朴单几句话,描画出了楚盈盈死状之惨,屋内屋外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寒气。屋外雷声已到头顶,不时有电光蓦地一闪,使得昏寐的屋子里一瞬敞亮,亦照亮了楚盈盈惨白的脸。
不过尸身就明显白白地摆在那边,宁如寄本身也对验尸略懂一二,想来他若筹算动甚么手脚必然是做不到的,那就让他先验上一验,再穷究他的企图也不迟。
“既然如此,那就开端罢。”
“因为这掐痕。”童大厨伸出双手,在空中比量了一下,“看伤痕大小与方向,能推断出凶手大抵身高,约在五尺半高低,也就是说,凶手与楚盈盈身高相称。”
如许的身高,要么就是个女子,要么就是个没长成的少年,是以他才会有“力道不敷”一说。但这话说完,他却又似偶然地瞟了一眼宁如寄的头顶,但却甚么话都没再说。
宁如寄转头看看屋外天气,但内里乌云密布,乌黑一片,看不出是甚么时候。正不知如何答复,却听得内里卫甄的声音立时响起:“已经五更了。”
宁如寄没想到在这个当口他竟还会卖她一个关子,一时颇起了猎奇心,但看这意义,这个童大厨仿佛还真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不如就让他来露一手看看。
“哦?”宁如寄打量着他,“那你如何不去衙门当仵作,却来这里做了个大厨?”
话音未落,见一旁的李老板似还要禁止,宁如寄立时喝道:“如何,你还要拦着?不肯上衙门报案,又不准验尸,我倒要问问,你内里到底存的是甚么心机――说,你半夜半夜鬼鬼祟祟到楚盈盈房间来到底是做甚么?!”
“你为何说凶手力道不敷?”
“待会儿把童大厨所说的话都记下来,晓得吗――”
“很有能够凶手力道不敷,只把她掐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