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不太必定,能够是八寸罢,高胜常日里也没和人树敌,现在没有别的体例,只能先用这画像找人了。不过,最奇特的倒是阿谁女子的足迹,据他们说,平常来往的满是梨园子的人,压根儿就没有女的啊。”
“哦?那高胜如何独独跟他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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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郡主和临潼郡王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宁如寄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定是临潼郡王雕了玉簪送给了南平郡主,卫甄才会追着她的马车看。临潼郡王酷好玉雕,技术精美,东西出自他的手倒也不希奇,但这件事怪就怪在,本该在南平郡主手里的玉簪,如何会到了一个布衣书内行里?
吴永修上来就要拉她,宁如寄不着陈迹地躲了开去,抬眼瞥见前面公然还跟着一个和尚。这和尚应当是来报案的,一张脸骇得煞白,明显还没从发明命案的惊骇里走出来。
吴永修一脸苦色:“那倒也不是,就是南平郡主和仪宾本日正巧在寺里烧香,去了问案不太便利……”
宁如寄有点猝不及防,怔了怔,不动声色地别过甚去:“瞎扯甚么,我是路过的。”
但看吴永修有点变态,宁如寄一转心机:“死的人很特别?”
宁如寄懒得去猜他的心机,持续问案情:“他们没说这个姓刘的有甚么特性?”
吴永修在前面一阵嘀咕:“你当然不怕了,你家主子但是皇上最偏宠的幼弟,太子也得喊一声十六叔呢……”
“我可没那闲工夫。”卫甄把手搁在脑后,笑着靠在车厢壁上,“我整天管你的事还管不过来……说说,你跑了这一天,有甚么收成?”
“不像就不像,摆布你认定我是你的书童就成了。”宁如寄白他一眼,转头掀起帘子,跟车夫说回府。
“甚么也没有。”宁如寄不由自主向后退了退,微微咬起下唇。这家伙,摆出这副模样,那里像个王爷,活脱脱一个街头小地痞,随时筹办调戏良家少女似的。
“别咬。”卫甄定定瞧着她,声音微不成闻,“你现在的模样,可一点儿也不像男人。”
但卫甄的神采俄然严厉起来,沉声道:“你还记得明天瞥见的那支龙头簪么?我想起来在哪见过了。”
宁如寄没说话,卫甄又道:“明天倒要感谢南平,六姐本来还要再喝一会儿,但南平要先走,因明日是斋日,她要去寺里烧香,需提早归去筹办,六姐这才把我们都放过了。”
“以是,他们就起了争论,然后杀人?”宁如寄猜想了一句,又问,“这个姓刘的脚是几寸?”
再说,她好歹也已经及笄了,此人也不晓得是真呆还是假傻,一点也不晓得避讳。宁如寄腹诽着,没美意义说出口。
“临潼郡王?那玉簪是他的东西?”
不知是喝了酒还是如何,卫甄的语气忽而和顺又悠长,宁如寄嘴上虽说着不去,但还是忍不住下了马。上了车,他殷勤地递来靠垫,人也跟着凑了过来,宁如寄赶紧向后一躲:
“看这个模样,倒像是和阿谁林小兰一样,是个唱旦角的。”宁如寄道。
“我有事跟你说,是跟案子有关的!”
等了一会儿,一辆马车俄然自角门中急仓促地驶出来,宁如寄分不清是哪个府上的车,车帘遮的严周到密,也瞧不见内里坐的是谁。又等了半晌,庆王府的马车才出来,宁如寄朝车夫挥了挥手,马车在她身边停下,卫甄一掀帘子,探出头来。
吴永修一愣,往她脸上瞟了瞟,神采顿时有点不太天然,但没敢说话。
“这怕甚么,就算是太子殿下在,也照问不误,走罢!”
“在哪儿?”
“特别的……也没有了,他每次来无影去无踪,这几个伶人也是识相的,从未几嘴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