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人公然不要脸。
这仇是没法报了。
“武功是死的,打法也是死的。被人晓得了自家武功路数,这也无足为虑,只能打斗节拍在你把握中,不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你是崔州府人,也该传闻崔州府第一妙手嵩阳手余秋原的几招武功招式,江湖上以此仿照之人也多如过江之鲫。这明显是别派中人成心传出的。但你何时见到,崔州府那几位天赋强者,有人能打赢了余秋原?”
“师弟崔泽,见过师兄。”崔泽硬着头皮改正道。
“妖孽,看宝贝!”
崔泽也不上前再补一脚,毕竟对方固然恶心,但却有着东厂这张皮,当今是明朝建业年间,文安太后把持朝政,大内之人,可谓是风景无尽。能不往死里获咎,崔泽就尽量不往死里获咎。
“这一招蛇鹰之变,小师妹用的倒是软绵绵的,想来是心疼师兄吧……咯咯!”只是此人较着熟谙葵水真经上的工夫,认出是何招之时,还娇笑起来,这让崔泽一阵火大,他怒喝一声。
如郊野间的蛤蟆鸣叫,在崔泽打出一招蛇鹰之变时,手臂俄然狠恶一抖,然背工臂四周的氛围中,模糊生出了一声脆响。
“这莫不就是所谓的小人得志?这嘴脸还当真令人讨厌。”门外,却传来了挑衅味极浓的声音。
一晃三日畴昔,崔泽也获得了葵水真经的中卷,这上面,就触及了明劲和暗劲的练法。后天三层,不成劲力,毕竟不算入了后天,哪怕将招式练得再好。
而本来这身材,也因为营养不良,跟不上崔泽的习武过程。比及旬日畴昔,楚飞儿又以口传的体例,传了他葵水真经的最后一卷,崔泽也没能练出明劲来。
楚飞儿传授了崔泽一番应敌的套路,顿时令崔泽茅塞顿开。一时候想到了诸般应敌手腕,他筹办转头就随身照顾石灰粉、辣椒水、巴豆等物。
虽说人面桃花楚飞儿是为了万两白银,才上门来传授他武功,但这段光阴里,他们还是驰名义上的师徒干系,等十天以后,才是两清的时候。
不过眼下看似风平浪静,他在崔家的日子并不安生,崔泽回身就回了他的小院子,熬炼起武功来。
武师招牌打得清脆,也是出于他如此经心尽责的启事。
喊罢,趁着对方惊诧之际,五指并列为掌,印在了这家伙的面门上。同时抬脚屈膝用膝盖往前一顶。
毕竟十六岁这个年纪,恰是长身材,快速发育的时候。
“明劲!”崔泽面露忧色,习武多日,有着鱼跃经互助,他终究踏入了后天层次,称得上是一名武者了。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为师能教的,葵水真经方面也都教你了。不过我等残身,习武易走了岔道。一年内,你若习武出了题目,就去封州城的东厂找东方都督,报上为师名字和葵水真经便可。”走时,楚飞儿对崔泽说了一番大有深意的话。
“此话有三分事理,不过,为师的意义……”楚飞儿抬高了嗓音,面无神采的道:“是让你玩阴的。”
不过这是大喜之事。
回了房间,恰好碰到楚飞儿,他是来看看崔泽练得如何样了。
明劲迸发,已经指日可待了。
不过他还是掌控住了这位“师兄”口中的关头词,“葵水真经?”
“哎呦!”痛叫了一声,此人摔了个滚地葫芦。
心中大喜之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但崔泽想了半天,也没弄懂是如何一回事。
“小师妹练了葵水真经,还想做师弟?”听到崔泽的话,此人倒是咯咯笑了起来,很有些花枝招展,只是配上那张粗暴的脸庞,令崔泽看得眼角直抽抽。
在此之前,他只是一名会些招式的武徒、打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