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游/禾尔
她从人前转向人后仅用了半分钟,路过背景时未打声号召的攫起不晓得谁的球杆,穿过大厅,锵锵走向路中心,拦了辆车。
麻又西将卡拿在手上,摩挲着篆刻的商标,要不是这张卡,她到现在还觉得她费钱费时操心力养的是只泰迪。
“我不晓得他有女朋友……”女人唯唯诺诺的吐出几个乡音浓烈的字眼。
“让她出去。”
‘砰!’
书得是她四个月前在一个新开业的club熟谙的,当时的他一身三好门生打扮,和着dj弹着吉他,被聚光灯和前赴后继的‘波澜澎湃’团团簇拥,嘴角的那抹似笑非笑很有点衣冠禽兽的意味,麻又西当时就被他这个充满邪性和不怀美意的笑给吸引住了,披荆斩棘、乘‘疯’破‘浪’的把他给办了。
毛郁在俩人常帮衬的摄生馆碰到了一个自夸东城乐队主唱女朋友的女人,没完没了的显摆她男朋友给她的那张、在这所会馆日消耗四万八的卡。毛郁竖耳朵听了她们好一会儿对话大抵摸清了她是哪来的妖孽,到前台一问,果不其然,她的卡是麻又西那张。
毛郁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从手包里取出一张卡,扔给她,说:“你的卡。”
被唤作书得的男人双手伏地,给麻又西‘咣咣咣’磕了三个头:“我错了!我顿时让她滚!”说完跑向浴室把正洗的带劲的女人提溜出来,连件衣服都没给她披就拽着她的胳膊轰出了门,然后又利落的跪回到麻又西跟前。
麻又西最烦假借为她办庆功实则拉纤给一帮孤单的男女供应交.配园地的活动,非常之索然有趣,她端着应景的僵尸脸:“庆贺我头上这顶帽子翠绿欲滴吗?”
“后备箱有把吉他,值点钱,这两玩意儿就当互换了。”麻又西说完这话没给对方回应的机遇,拎着两件纯器抬步分开。
有个肥头大耳的哥们追出来,把个鼓鼓囊囊的袋子接窗户递给她,然后取脱手机,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本来浑然一体的手机刹时破裂,零件四飞,他笑出一脸夜叉相:“手机报废了,你如果把人打碎、进结局子,别给我打电话。”
“干吗?”
“前次去香港我捎带着给你算了,人说你命带驿马,一辈子稳定不了,估计说的就是爱情,加上这个凑齐七个了,能够呼唤神龙了。要说你这七个祖宗,那比七龙珠要带劲啊。”毛郁起了这个话题就像翻开了话匣子,收不住了:“头一个,凤凰男,第二个,直男癌,第三个,白莲花,第四个每天出车祸,不追尾就难受……”
期间司机徒弟很想转头看看后座瑰丽,但一偏头就看到那根汹汹的球杆尴难堪尬的杵在身侧,饶是再飙的胆量也都给吓回了胆囊窝。
中间盗贼都傻了逼了,俩眸子子干巴巴的瞪着。
女人叫麻又西,是这个赤条条的男人的女朋友。
毛郁被她这话逗笑了:“多翠多绿也比不上你那奖杯闪眼啊!九连冠了吧?不得庆贺庆贺?”
麻又西伸手摸上男人的脸:“书得,来往四个月,你要车,给你买了,你要全北京最初级的公寓,给你租了,你要我把练习经常收缩、腾出时候来陪你,我放了锻练好几次鸽子……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十月末,暖流携着蚕食蚕食的气势在暖阳万丈中扯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儿,迫得太阳和大地保持了大半年的浓情密意在这一天蓦地窜改成两看相厌。
斯诺克天下女子公开赛上,一个一身职业选手服裹身却裹不住一对傲人双峰的球手从冠军宝座上走下来。肉眼估摸有一米六三的身高,身材偏瘦,皮肤乌黑,眉眼有几分古典气质藏缀此中,就是脸太臭,不晓得是不是到了一月五天狂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