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叹甚么气呢?谢家人待你多好啊!”
原是她读过许道萍的文章,二人同为才女,到底有些猎奇,也有些惺惺相惜。
许道萍天然也听过朱凤英的才名,此番一见,心下冲动,病也去了一半。
浓雾沾来春晓泪,轻愁染上暮边桐。
“哎……”她又叹一声,“自古红颜多薄命,只是为许娘子难过罢了。”
湘儿自是担忧,出去劝了几次。她身子本就薄弱,长此以往,如何是好?
许道萍来此,本是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心中天然多些拘束。幸亏谢七娘与朱凤英心性开畅,经常伴随,她也得以一同谈笑,稍谴闷怀。
“但是不巧了,我正要去看看她呢,你们又走了。”顾姨娘笑道,“朱小娘子何时来的,如何不来坐坐?八娘子念叨你呢!”
顾姨娘对劲笑笑。朱凤英亦笑笑,又告别道:
七娘只挑了好的便往许道萍这里送,也不知有效没用。老夫人与其他夫人娘子也着人来看过,都各自叮嘱了一番。
她只冲动地拉过她的手,半含眼泪道:
朱凤英初见着她,倒像是多年知己,只把本身的诗集赠她。又道:
“表姐又讽刺于我!”七娘只噘嘴瞪着她。
湘儿知她又犯了痴,劝道:
许道萍天然也读过朱凤英的文章,此番她如许说,许道萍甚是感念。
次日醒来时,枕头已湿了半个。湘儿见着,叹了口气,只冷静将软枕重新换过。
“大嫂已请了太医来瞧,不日也就好了。”七娘道,“何况,另有我照顾她呢!”
“我说远远见着哪个小娘子风韵绰约,原是朱小娘子和七娘呢!这是往那里去?”
自七娘夜送牛乳燕窝后,她亦经常送些亲制的点心予七娘,又因着住处近、常走动,一来二去,两位小娘子总显得比旁人亲热些。
展转反侧间,花影月影映上窗棂,蓦地又下起春雨来。
七娘心下奇特,暗自偷瞧了她几眼,只道:
只见那花笺上题到:
“表姐,你本日如何了?如何哀叹连连?”
“八娘子得张夫人教诲,再好不过了。”朱凤英又看着七娘,“不像七mm,需伶仃请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