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看不上我,拣高枝去呢!你叫人家一声‘娘’,人家何曾把你当女儿?怕是背后里还恶心呢!”
“罢了,姐姐也多劝着她,可别闹出事来。”
若非当初她娘家在谢府另有些脸面,她兄弟在谢诜跟前也得脸,又那里容她如许闹来?
“筹算?”谢菱嘲笑,“如她这般,迟早将我算出来!”
“她现在敢同我顶撞了!”顾姨娘道。
如此看来,这陈酿怕也是个溜须凑趣之人,给七娘做先生?谢菱想想也觉好笑。就凭他一身寒酸布衣,怕是七娘也不能服他。
“我就是看不惯陈氏那浮滑样!畴前你显表哥来时,也不见这般待他!”
此话却猛戳了谢菱的把柄,因着顾姨娘,五郎本就看不起她。其别人面上不说,内心指不定如何笑话。
“姨娘收敛着些吧!还嫌畴前闹得不敷么?”谢菱无法道,“我知你闹甚么!夫人对他这般安排,明显是父亲看重。现在陈姨娘又跟着夫人理事,你要闹,好歹也衡量衡量,你获咎得起哪一个?”
只是顾姨娘那边便不乐意了,成日和丫头珍儿抱怨:
可爱窗前的海棠开了些,有枝丫伸入窗里来,她玩着花枝,又有些心不在焉。
顾姨娘气急,指着谢菱便骂:
一时却见屋外的丫头打了帘子,八娘子谢菱正出去。谢菱才放学,见珍儿跪着,也不惊奇,只兀自坐下。
“姨娘少说两句吧!便是心中再如何不痛快,也不该说大夫人的不是啊!”
“小娘子这是甚么意义?现在我连本身的丫头也管束不得了?”顾姨娘向谢菱闹道。
她成日夹着尾巴做人,却不时被顾氏扳连,想来心中老是不大痛快的。
要说畴前,谢诜倒爱她的性子,虽泼了些,却不失敬爱。只是现在这年纪再闹,倒更加不像了。
她忙拦住谢菱,一面赔笑:
“姨娘不听我劝也就罢了,说出这些来,惹人笑话么?”谢菱无法。
想想那陈小先生,不过只是个姨娘的亲戚,也值得母亲如许?如果父亲至心看重,又岂会叫他给女子做先生?
“珍儿姐姐受委曲了,姨娘胡说的。你下去忙吧。”
她看了顾姨娘一眼,冷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