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胡思乱想了!母亲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一贯把你当作自家小娘子,没那么些嫌隙!”
若真无涓滴亲情,想必,家中也不会同蔡家周旋这好久。
方才怎就不防备地说了出来?
王绍言叹了口气,只道:
“母亲,我……讲错了。我想着,她已从族谱上除名,故而……”
身后几个丫头或是捧着补品,或是捧着药材,皆笑吟吟地随王大夫人而来。
她亦去扶着谢蕖:
王大夫人出得院门来,只见几位小丫头成排地往里送东西。
谢蕖见此,忙闭了口。
“莫要再提?”谢蕖直起家子望着他。
只是,对于王家人的措置,她到底有些不满。
她又问了一回谢蕖克日的饮食、就寝、胎象,知如平常,便也放心去了。
“我知母亲疼我。可她几乎冤死我mm,我到底有些放心不下。”
王绍言又道:
“刚才已拿过很多补品去,这是?”
“她是自作孽!”谢蕖一声嘲笑,“将心比心,西蜀那位有孕的妇人,何其无辜啊!”
却见王大夫人连声禁止:
王大夫人浅笑着点了点头,方才的事,仿佛真未曾往内心去。
王绍言亦寸步不离地陪着。他已连着两日乞假,未曾上朝去。幸亏户部有二郎谢汾顶着,倒也无碍。
“转头那边府上再送东西来,你便到我这里支些银两,打发与他们,总不好叫人家白白跑腿的。”
自谢蕖有孕,他便不时防备着王環。现在她离京入蜀而去,总算不必日日提心吊胆。
谢蕖还欲与他辩论,却见王大夫人正来。
屋中顷刻一片沉默。
“坐坐坐!”
“倒不能算是安然,已然赶到庄子上了。”
二人望着王大夫人刚才送来的药材,莫不宝贵。
王大夫人只难堪地笑了笑。
“你说,母亲但是活力了?”谢蕖蹙眉道。
纵使不认王環,也总要王家人开口,再如何,也不是她一个媳妇该言语之事。
“谢府故意了。你快去吧!”
待她去后,谢蕖只挑眼望着王绍言。
王大夫人遂道:
王大夫人叹了口气。環娘的事,实在令民气烦,幸亏她对三郎的心机,是压了下来,未曾为外人道也。总算不至牵涉到三郎名誉。
她又道:
“蕖娘!”王绍言低声打断。
“好了好了!”王绍言又一番安抚,“事情已然如此,你再活力,也无济于事。太医说了,你这胎虽稳,却还是要好生将养着啊!”
“没事。”王大夫人笑道,“你们年纪小,谁还没个口无遮拦之时?可别往内心去了,又不是甚么大事!”
王大夫人有些心疼地看了看她,本来是这个原因。
她忽唤住,问道:
西蜀之事,王家人谁不知?
王绍言不知如何劝说,只无法道:
“王環才不是我mm呢!”谢蕖脱口而出。
王绍言忙扶着谢蕖起家施礼。
她点了点头,又道:
“若真活力,还能给你这很多的好东西?”
“再大的事,也都过了。你只放心,母亲在一日,便护着你一日。任谁也莫想侵犯!”
太医只整夜整夜地服侍,恐怕出了甚么不对。
“但是你欺负蕖娘了?”
“哼!”谢蕖一脸不满,“赶至庄上又如何?若她奸计得逞,我那不幸的mm,只怕连性命亦是不保。”
“却不是这个事理。”谢蕖道,“心狠之人,总该为本身的不对支出代价。可这个代价,却太轻了些。”
“七娘实在委曲。可她是你mm,環娘亦是你mm啊!”
“不幸七娘白白受冤,还不得抱怨去!”
那丫头未行几步,却听王夫人又唤住了她:
这日送走王環,她只向王绍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