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的丫头!”
只见他怒道:
“话虽如此,可環娘自小没有母亲,畴前远在西蜀,不得教诲也便罢了。现在既回汴京,再如此下去,怕是王家受累,家声有损。”
绍玉箭步上前,一把夺过书籍,恐怕她再动甚么歪心机。
想来她母亲早逝,父亲又日夜繁忙,才纵了她这刁钻古怪,没法无天的性子。
“你烧甚么?”他忙大声问。
绍玉见此景象,猛地心下一沉,别是那些文章!他直冲畴昔,一把拧起她来。
说罢,她忽地起家,兀自趋步而去。
见绍玉满面孔殷,王環竟呵呵笑起来。
“说到底,三哥还是担忧这个!”
王夫人一想着她的模样,心中便模糊地毛骨悚然。好好的小娘子,怎的如此恶劣无方?
“你走!”绍玉没好气地望着她,“今后不准进我书房!”
绍玉一惊,她怎能说出这番话?他瞪大了眼望着王環,一瞬有些难以置信。可他晓得,她做得出。
“你究竟要干甚么?”绍玉乌青着脸问。
“你究竟要如何?”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你对劲了?”
“我说过啊,三哥会悔怨的。”
“我亦听丫头们讲了。只是三弟不管,我们亦不好多言。”
王夫人无法:
“说你脑筋笨,还真算汲引了!挖了喂鱼也白遭嫌弃!”
“我总怕她惹事,又没人护着!”绍玉叹道,“上回她骂孙夫子老固执,幸运混过。今后不定有这等运气!”
如此,她另有何事做不出?
“呸!”王環一脸不快,“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三哥好凶啊!”
“三哥真要如此待我?”王環轩眉问,“你信不信,我将你的书房全部烧了?”
“这下,三哥只能在家中了!”
“環妹,”他畴昔扶她坐下,语气也变得和顺,“三哥并非置你不顾。你也晓得,现在你谢七姐姐在太学呢!那么些个太门生,另有我们的郓王表兄,三哥不放心啊!”
王大人一时气急,也不顾绍玉的面子,只大声斥道:
他冷眼看着王環,她一副不知悔过的模样,直叫人活力。
王環一声嘲笑:
只见她微微一笑,道:
绍玉瞥丫头们一眼,也懒得说甚么。王環是甚么性子,他这个做哥哥的最清楚,就凭几个小丫头,如何拦得住她?
几个丫头已然摔了,有胆小的却还是立在绍玉身边,随时防着他做傻事。
丫头们见着,皆吓坏了。一个个簇拥上前,或是伸手拦他,或是好言相劝,只使出浑身解数。
绍玉闻她提起陈酿,只微蹙着眉。他最忧心之处,可不恰是这个?
也不知是否于心有愧,王環竟日日来看他,还总带了他爱吃的点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