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娘转而一笑,悄悄放下帘子,一行人遂朝着近郊去。
许道萍微蹙着眉,只道:
绍玉又看她一眼,起家道:
“三郎,我还是想要去问个明白!”七娘道。
他不是说,再不陪着她了么?怎的现在,又在此处见着?该不会,是用心拦她来的吧?
“听着便听着,何必说出来!这般看我笑话,看我不打你。”
七娘摇了点头。
说罢,便回身要走。
七娘这般来交常常,光阴倒也如此过了。
“姐姐救我!”只见阿珠嚎道。
七娘替她瞒下他杀一事,免不得又是一番劝说。
一旁的阿珠直朝环月使眼色,环月见着,自是明白,遂也不再相问。
本来,刚才绍玉所言,皆被她听了去。这个阿珠,不但做了叛徒,还学会偷听人发言!
她忽顿住了,只看了看七娘,又低下头去。
七娘掀帘望去,太学的秋社,应是不远了。
“呵!”绍玉一声轻笑,“随你吧!”
三日的光阴,不长亦不短。
“为何?”七娘诘问。
七娘瞥她一眼。
待到第三日,秋风更是萧瑟。
“就晓得拦不住!罢了,还是陪你同去吧!”
“许姐姐,你何至于这等想不开呢?”
本日绍玉不在,为行事便利,七娘只换了身小郎君的打扮。她穿戴太学时候的旧衣,眼下看来,又成了娘里娘气的小祁莨。
绍玉只道:
上山的路,很有景色。夹道银杏非常壮观,遍山的野茱萸,亦更得敬爱之处。
“收留之恩当然大,可陈郎于我,亦有灵犀之情。唯有我自告终,方能各不孤负。”
这个时候,原不是登高的好时节,太学的“秋社”也多不在此时。只是,本年太学的课业特别沉重,再三推迟,也只得本日了。
七娘数着日子,兀自消磨,只觉颇是难捱。
绍玉这一番话,直叫七娘云里雾里。
“我归去了。”
“走吧!”只听绍玉道。
他蓦地回身,确有些活力神采,只道:
“我自知拦不住你。可你若执意要去,我亦不会再陪你了。你本身想清楚!”
七娘有些抱愧地低下头。绍玉本是为她忧心,她又如何不知?
“你最好别去。”
“那你……”七娘摸索着抬眼看他。
“好啊!三今后有个太学的‘秋社’,太门生们皆登高去。嗯,许能见着陈先生呢!”
“三郎?”七娘有些不明以是。
不然,他老是放心不下的。
听她言语,绍玉只觉一口气堵在喉头。
“我没忘!”七娘辩道,忽而又垂下眸子,“只是,有些事,我要与他问清楚。”
“姐姐怎不说了?”七娘拉着她的手,只含笑道,“我们不是说好,莫有嫌隙么?”
七娘撇了撇嘴,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