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谢蕖,又道:
“我是小儿,我肚里的亦是小儿。嗯,如此,两个小儿了!”
“小时候也不见这等浮滑!”
谢蕖又看了看七娘,方柔声道:
他与谢蕖也算得青梅竹马,自结婚后,更是举案齐眉,恩爱非常。
通经断纬的工艺,本就极费工夫,也不知多少能工巧匠,方能制得。
她自是人逢丧事精力爽,挑了个日子,便往王府看谢蕖去。
“呸呸呸!甚么罪恶不罪恶?自小便这般口无遮拦!打趣归打趣,把稳冲撞了神明!”王绍言言语虽斥责,可眼中是乘不尽的娇宠。
遂问道:
王夫人最是欢畅,见七娘出去,忙去拉她往里走:
“可不是么?前番三弟为七娘脱手伤人,似此之事,你畴前做的亦很多呢!”
屋中三人皆是猎奇,非论如何问,李蔻只挂着奥秘的笑,任是不说。
“要做叔父,也该有个模样,可不能这般调皮了!”
谢蕖思忆起旧事,亦笑起来:
“六姐姐,你肚子里,是有个小娃娃?”
最镇静的,莫过于王绍言。
她转头看一眼繁忙的丫头,忽见着案上折子,倒想起本日要问的事。
朱夫人是过来人,她的叮嘱天然是最要紧的。谢蕖也细谛听来,皆一一记下。
王绍言低头一笑,顺势握住她的手,又揽上她的腰,忽猛地靠近,只在她唇间悄悄一琢。
“人家与你说闲事呢!”
当时两小无猜,何其天真安闲。现在他得她为妻,更是何其有幸啊!王绍言想着,竟不觉溢出笑来。
既是丧事,天然传得甚快,谢府这里自是高低欢乐。
七娘一愣,还未曾回过神。做谁的姨母?怎就蓦地升了辈分?
三人跟着李蔻,方至谢蕖这里。绍玉带着伤,由两个丫头扶着。
“说那么些好听的,原是又等着笑话我!也不知是谁,畴前还尽护着我呢!现在,却变本加厉地欺负!”
“偶然见着七娘与三弟,便想起我们畴前的时候。”
“那么些公事,也不见你看。”
不但如此,宫中亦来了很多精美犒赏。单王贵妃赏的百子千孙缂丝屏风,便是华丽无方。
倒是王環机警,忙拥上去施礼:
“还是你姐姐亲身同你说吧。”
谢蕖低头,笑得非常温婉。世人又是一片喧闹的笑声。
谢蕖佯装活力地瞥他一眼,又捶他一下,只嗔道:
谢蕖成日倚在榻上,只望着他笑,一面打趣道:
谢蕖牵过七娘,拂了拂她的发丝,有些羞怯地笑起来。
虽自小长在一处,又做了几年伉俪,朝夕相对。蓦地听着他这番话,谢蕖亦不由得低下头,面上出现一片潮红。
上回凿冰取湖的典故,七娘她们至今还打趣。殊不知,这些恩爱琐事,早已传出王府,为汴京贩子津津乐道。
她只比着二的手势,偏头看向他。
“恭喜二嫂。”
却见王夫人笑着瞥他一眼,方轻声斥道:
“七娘也来了,这倒恰好!”
现在谢蕖有了身孕,王绍言更是忙前忙后,脚不沾地,只服侍得她甚么事也不必亲身脱手才好!
朱夫人闻此,默了半晌,遂道:
到底是长辈面前,七娘不敢怠慢。
“像你们?王家人如许说?”
绍玉吐了吐舌头,只讪讪点头。
“你这般事无大小地操心,倒用不着丫头们了。他日我打发她们出去,也好省几个银钱,将来养儿!”
谢蕖这才笑笑住嘴。他在她身边坐下,只搂着她,浅笑道:
“你便是瞎操心。”王绍言还是宠溺地对着她,“户部那么些人,我不做,自有旁人做。可你的夫君,唯我一人,天然先顾及着你了。”
而谢府这头,朱夫人刚复得掌家之权,又逢着谢蕖有孕,可谓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