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闭嘴了,脑筋里敏捷地盘算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查账,却听孟氏道:“劳烦族长和各位族老稍坐,陪我审一审这下毒案,毕竟我已经七年没有管过家了,恐怕有些人一定肯听我的,再说,族长在此,也算是个公允的见证吧。”
这话明里暗里都是在怪孟氏不懂事,出了事不先找家中长辈筹议,反倒大张旗鼓地找族长。孟氏微微一笑,“也是呢,我本来想着应当让刑部来查明本相,但想着家丑不成传扬,还是先请族长来比较好,如果那毒害我之人过分奸刁,连族长也找不出来,那到时候再报到刑部也不迟。”
老太太也被噎归去了,她这万一说的还真准。
叶芊讲完了,两只白嫩嫩的小手一摊,“族长爷爷, 您看, 我母亲她被毒害了七年,这害她的人必定是府里的人, 您是族长, 传闻最是公道严了然, 可必然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为甚么不现在就报到刑部呢,孟氏也是有本身的顾虑的,她现在能够说是一个受害人,是被人怜悯的工具,但如果她不管不顾地把这事报到刑部,老太太被罚,到时候,她反倒就成了不孝之人。提及来荒唐,可世情就是如许,不管她多么有理,只一个孝道,老太太就天然占尽上风。当然,甚么孝道,她内心是嗤之以鼻的,对老太太,她但是一点儿都不贡献她,等机遇成熟,还要找她算账呢。但有些事,却分歧适做到明面上。再说,光凭下毒一事,很难直接扳倒老太太,因为找小我来顶罪太轻易了。
“啊,好,儿媳这就彻查此事。”齐氏点头应下了,不就是找个替罪羊嘛,没题目。
“那可不必然,”叶芊很当真地说道:“本来这府里的中馈是我娘掌管的,我娘病得起不来,这不就换成二婶掌管了吗?”她虽未明说,但话里的意义很较着,齐氏很有能够为了夺得中馈,而下毒害孟氏。
齐氏心头狂跳,她这些年贪墨了很多公中的银子,帐本底子就禁不住细看,至于库存,更是一笔胡涂账。平时她屋里的、另有两个女儿屋里的,都是直接从库房拿,甚么东西活力摔碎了,也是常有的,直接从库房取了新的换上就是。但实在如许是不对的,每小我屋里的器具都是在物品清册上的,弄坏了是要补偿的,除非是本身的私物。如果从未掌过家的梅氏接办,她还能乱来畴昔,可孟氏病倒前却一向掌管侯府中馈,想要乱来她是不成能的。
叶砺也道:“本日请了族长和各位族老在此,就是但愿族长能够秉承公道,还我母亲一个公道。”
孟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是,是一家人,会下毒暗害对方的一家人。”
“大嫂何必这么当真,我们都是一家人,查账甚么的要费很多时候呢。”齐氏干笑道。
族长转头去看老太太,“弟妹,当初侯爷出了事,孟氏生了病,这有题目的清杬香和燕窝是如何送到她的屋里的,你……可有甚么设法?”
族长点点头,本日之事换了本身也不能就这么草草告终,更何况孟氏的身边另有一个世子一个豫王妃呢,他实在已经在孟氏和老太太之间做出了挑选,趋利避害,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那依你之见,当有谁来审理此事呢?”族老问道,面对将来的豫王妃,即便她只要八岁,族老也很慎重。
齐氏刚想说甚么,却接到了老太太和二老爷警告的目光,老太太明白,二老爷也明白,仅仅是落空中馈权,这已经是本日最好的处理体例了。
“你,你这丫头,”齐氏想斥责叶芊,何如她现在的身份倒是将来的豫王妃,自从叶蓉被掌嘴以后,济平侯府的人对叶芊的这个新身份有了很深切的熟谙,普通不敢惹她,齐氏也不例外,“我如何能够毒害大嫂呢?我和大嫂但是无怨无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