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珏没有说话,聊辞亭里只要他的食指一下接着一下轻扣桌面的声音。
“哦?那里不一样?”戚珏眸光微闪。
沈休一向在折筝院等着,见到沈却完完整整地返来才放了心。得知沈却去了沉萧府还被殷二灌了一杯酒,沈休的脸刹时黑了。他差一点就要直接冲出去找殷夺算账,还是沈却将他拦了下来。
“我……我……”听出戚珏的声音里有一丝凉意,沈却一惊,她站起来,手足无措地望着戚珏。
沈却打了个绵长的哈欠,方才殷夺硬塞给她的那一杯酒开端发力了,她揉了揉眼睛,糯着音说:“先生,我困。”
戚珏轻斥:“莽撞。”
沈却弯了弯眉眼,低着头,扒拉动手指头,说:“先生、先生,沈家请了好多教诲先生,教书画的,教茶艺插花的,教刺绣的,教烹调的,教歌舞的,教宫里头端方的……”她昂首,眼中有星光明灭,“但是这么多先生,阿却还是每天想着您!”
沈却挠了挠头,又问:“先生,我总感觉你的眼睛能瞥见。”她说着就伸脱手,在戚珏面前摆手势,一会儿是小兔子,一会儿是小猪。她问:“先生,你看这是几只手指头?”
傍晚的时候,沈却才回沈府。戚珏不放心,派了鱼童跟着,一向将人送进沈家大门。
戚珏微蹙的眉心就一点点伸展开。
沈倒是在戚珏的萧声里醒来的。
他再一瞧沈却红扑扑的神采,晓得她本日出去玩得高兴,便也跟着傻笑起来。
罢了,殷夺那小子,有的是机遇报仇!
沈却莞尔。
戚珏眯起眼睛,仰着头望向正烈的日头,很刺目。他又低头,将目光凝在沈却身上。现在的沈却还是那么小,穿戴沈休的男装,也难掩一身柔气,阳光下的她,身上渡了一层金光。
戚珏敲击桌面的手指就是一停。
沈却立即笑开,两腿垂着,坐在玉石长椅上。
“不不不……”沈却连连摆手,“先生如何都是先生,最最疼我的先生!”
萧声顿,戚珏道:“该归去了。”
戚珏点头,默了默,又道:“也不必到处委曲了本身。”
所幸,这两次都平安然安的,再也没有遇见殷二那种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