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个十二三岁的男童撑着伞走到檐下。
“应……该当是吧?我去瞧瞧……”沈却答复得很犹疑。她实在不敢信赖先生会这般操心。当初她分开沉萧府的时候去跟戚玦告别,但是戚玦当时雕着个小木人,由始至终没有挽留,乃至连多余的话都没说一句。
沈却口口声声说着“使不得”,“使不得”,去扶的手不过是临空虚扶,并不沾她们的衣边。
囡雪扬了扬下巴,哼,再让这群土包子笑话我家女人!她挺了挺胸脯,去开第二个箱子。
算了,好歹回家了,渐渐教诲吧。
三位姨娘目光都闪了闪,只好真的跪了。
沈宁闻声这话又不欢畅了,她刚想说话就见沈却含笑的目光扫过来。她眨了眨眼,低下头大口咬了一块芋粉团。
用了早膳,何氏打发了三个姨娘,带着几个孩子往老夫人那儿存候。因为分了家的原因,何老夫人就让几个媳妇在本身府里用了早膳再去给她存候。
这真的不是一个梦。
“二姐,你又来迟了!”沈薇打趣。
别说是鲜敞亮丽的白姨娘,就连畏首畏尾的房姨娘也插了支新簪子——都是特地打扮了一下。
俄顷,院里三位姨娘过来给何氏存候。
沉萧府恰是沈却在肃北时住的处所,也是世子戚玦的府邸。
可惜这些饭菜糕点并没有如何入沈却的眼,又因为临出折筝院前吃了一碟紫菱糕,这一桌子的饭菜她几近没如何动过。倒是对那些时令生果喜好得不得了,倒不是好吃,而是冰镇的西瓜和冒着冷气的荔枝咽下去就让她附在身上的薄汗消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