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忘了,那我提示你。师父说过,身为‘昆仑派’的弟子,能够行道江湖,锄强扶弱,但绝对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看他的神情,就仿佛不是来风昆吾比武的,而是来与风昆吾话旧。
王默心头微震,不知为何,差点灵魂离身。
“师兄,我承认我学的武功来自恩师所授,但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小我,我能获得本日成绩,是我尽力的成果。不管是谁,哪怕是恩师复活,怕是也拿不走。”
“师兄。”君天佑先开口,语气暖和,“你这又何必呢?如果你肯放下对我的成见,看在多年师兄弟的情分上,我必然会把‘追梦鱼’送给你。”
王默暗道一声“不好”,从速走到祁云鹤跟前,伸开双臂说道:“大师把话说清楚,不要曲解。”
……
王默大声道:“他毕竟是你师兄,你为甚么要这么对他?!”
“中间是?”祁云鹤拱手问道。
王默一愣,刚想多问一句,忽见一只木筏乘风破浪,如箭普通朝海岛这边敏捷过来了,前后各有一人,位于火线之人恰是叶尊,至于火线那人,天然就是叶奴。
现在后今后,不管昆仑派出了多少杰出弟子,均无一人能将《天运功》修炼到第二十重,也就是“逆天改运”之境。
“师兄你是昆仑派掌门,如果以为我犯了昆仑戒律,能够将我逐出昆仑门下。”
对他来讲,这统统仿佛都在料想当中。
话落,君天佑身上涌出一股浩大而又倒转的气味,所过之处,花草树木尽皆回春,似从七月流火退到了阳春三月,气象为之大变。
“那师兄为何要经验我?”
“叶尊。”
“难怪你会追着我不放,本来你的《天运功》已经达到了‘回天运斗’的境地。”君天佑说道,“不过师兄,你再如何‘回天运斗’,也不成能是我第二十重《天运功》的敌手。”
昆仑派第一代祖师昆仑子,又叫昆仑道人,活动于秦汉期间,曾救过汉武大帝,被封为“昆仑真仙”。
是以,他不但不会收力,反将《天运功》第十九重催动到极致,其目标就是要逼出最强的君天佑。
反倒是王默,一来因为不见了风昆吾,二来修炼有绝世神功,比两人规复得快:“你杀了风老前辈?”
而他在看到风昆吾的时候,也没有因为风昆吾的庞大窜改而面露半点吃惊之色。
毕竟他已跳下绝壁,再无转头之理。
“没有干系。”
至于风昆吾,找遍全场也看不到半点陈迹。
“因为你所做的事,远比恃强凌弱还要可骇。”
“我……我……”强如祁云鹤与郑三万,此时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兀自没有回过神来。
君天佑望了他一眼,心想:“《九阴诀》公然不愧是源自于《无极道书》,这小子怕是已经根底颇深。”
君天佑神采微微一变,问道:“师兄,你的《天命功》已修炼到了第十九重?”
叶尊神采微变。
君天佑目光在王默身上滴溜溜一转,仿佛发明了甚么,但没有说下去,而是纵身掠起,化作一道电光,以飞渡山海之势落在了远方的枸杞岛上,且间隔海边足足有百丈之多。
“那对佳耦与你是甚么干系?”
此时,王默和祁云鹤都已走到岸边,没等王默开口,叶尊就已问道:“风老呢?”
风昆吾道:“你想称霸武林。”
“不是一意孤行,是初创昆仑霸业!”君天佑收起笑容,眉宇之间透出一股舍我取谁的霸气,说道,“我向来就不信赖甚么天命,我只信人定胜天。我也不晓得是哪个昆仑祖师规定昆仑弟子不能逐鹿中原,但我在看来,这类话已颠末时了。贵爵将相,宁有种乎?前人尚且说出了这等话,何况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