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倒也好。我看他再不沉着,猖獗起来,一剑抹在脖子上,就葬身江底了。”
两把剑都是削铁如泥之器,甫一交击,立即收回震耳声。
“乐帮主,你不会是在开打趣吧?”胡乞灵问道。
“乐兄可晓得他的师父是谁?”岳东楼问道。
“他固然不是刀剑少,但他必然是刀剑山庄的人,并且身份非同平常。”乐丘生笑道。
乐丘生道:“此话当真?”
“我少正夏发誓!从本日起,我不叫少正夏,我叫少知名!总有一天,天下只要一个刀剑少,那就是我!”
“本来是这位前辈。此老倘若活着,怕是有九十了吧?”
“嗯,只论内力,江独步底子胜不过他。”乐丘生说完,倒是拿眼扫了扫王默,目中微微透出一道奇光。
他体贴王默,以是才有这层担忧,如果换了别个,他都懒得理睬。
“看来这位乐兄已对此子动心。有朝一日,此子怕是会成为仲武的一大敌手,不成不防。”岳东楼暗想。
“不知。莫非岳兄晓得?”
“实不相瞒,恰是。”
莫非真要收我为徒?
“我是!”
这类轻功比“登萍度水”还要难,名为“踏波过江”,没有极高段位,底子无从发挥。
只不过与其他江湖权势比起来,天乐帮无分舵,无分坛,无长老、无护法,被人戏称为“四无帮”。
岳东楼虽未发觉到乐丘生的发明,但已是看出古怪,问道:“乐兄,如何回事?”
“你不是。”
但是十三年来,天乐帮并未扩大权势,除了帮主乐丘生以外,全部帮内,上高低下也就不到一百人。
“他不是刀剑少。”
“这小子的剑法固然差了燃烧候,但他的内力,怕是连很多成名妙手都比不上。”岳东楼道。
王默听到这里,不由想道:“你们这两个老头把我当作了甚么?我是那种想收就能收的人吗?我也有庄严的!”
偶然候,乐丘生也会被称为“天尊”,但这么叫他的人,全都是天乐帮的弟子。
“那好,你不跟我抢,我就放心了。”
“三九玄空剑!”
传闻此人武道段位已经踏入“坐照”之境,十三年前一手创建了天乐帮,被武林视为又一个将要崛起的超等大权势。
不是刀剑少?
“传闻少师正有三个儿子。宗子少正春,早已年过四十。三子少正秋,也就是刀剑少。二子少正夏,莫非这黑衣青年就是他?”
“胡兄,此事今后再说。我倒想问问你,你到黄鹤楼来,是不是也想看看那两位后起之秀的对决?”
“他十年前就死了。”
“是啊,我是在开打趣。”乐丘生笑道,但与之前比起来,这话才更像是在开打趣。
话音刚落,忽见黑衣青年将手中宝剑插入江水当中,挑起来时候,竟是带起一股水龙。
黑衣青年说完,竟然一步步走入江中,很快不见。
但他已经输给了江独步,再要追上去脱手,跟恶棍有甚么辨别?
“刀剑少公然够狂。”岳东楼说道。
“可惜,一代剑术名家,终究敌不过光阴。”
莫非是刀剑山庄的人?
“刀剑少。”胡乞灵只说了三个字。
我如果不承诺,他会不会杀了我?
蓦地,一人自远而来,去到江边,毫不断留,竟是如履高山,踩水行至江中,与黑衣青年遥遥对峙。
他正想寻机问问,谁想,君山帮帮主岳东楼,把他想问的全都说了出来:“乐兄,此子略加调教,将来必然大放异彩,你是不是相中了他?要收他为徒?”
他独一担忧的是,王默真要跟了乐丘生,将来会不会成为武林公敌。
江独步说完,头也不回而去。
王默被他看得有点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