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躲藏的村民连续被揪了出来,一名没了头盔的武将一把薅住一名村民,抽出腰间的钢刀,怒喝道:“他娘的,老子们跟契丹鞑子兵戈,连命都不要,你还跟老子躲躲藏藏,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那武将抬眼看向莫轻言,见他技艺不凡,不敢等闲脱手,大声喝问道:“你是谁?”
一众士卒听了此话,纷繁低下了脑袋,不敢与莫轻言对视。
“没有粮食?”那武将怒道,“没有粮食你们还会留在这里?你们这些刁民,非要见血不是?明天你们如果不筹办好酒菜,老子就吃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那武将挥动着钢刀,大声叫道。
三人牵着马,躲到一处残垣后。
莫轻言取出怀中的腰牌亮了亮,道:“我是开封大理寺捕快莫轻言,叨教将军是哪一名?”那名武将身后的士卒也有五六十人,虽说大多数手中空空,没了兵刃,莫轻言也不想对他脱手。
三人来到村落中时,天气已经完整黑了下来。
“返来就好!”杜如月恨恨隧道,“恰好杀他个痛快,消一消我心头之气。”
“你胡说,”杜如月面红耳赤,大声呵叱道,“赵州离镇州如此之近,杜帅哪会不出兵救你,明显是你等畏敌如虎,连契丹人的影子都没见到就弃城逃窜,如何还敢诬告杜帅?杜帅来到了赵州,起首也要斩了你等这不战而逃的害群之马!”杜重威是她父亲,纵使她父女俩人的干系并不是很密切,杜如月也不肯听到有人说他父亲的不是。
“别割,别割,”侯英哭道,“的确是刘大人先逃,小人一时心虚胡涂,才跟着逃出了赵州城。你可别割我耳朵,此次我说的可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虚言。”
“好,你不肯说是吧,那就休怪我刀下无情!”李风云正要脱手,侯英急声大呼道:“我说,我说,是镇守刘将军听到杨光远的雄师要来攻城,就带人从南门逃脱了,一时候军心大乱、群龙无首,小人也是被逼无法,被世人裹挟着跑出了南门,不是我想逃,实在是没法转头呀!”
李风云道:“莫非是契丹人又返来了?”
“真没有……”村民要求道。
侯英忍痛爬起,连连对李风云、莫轻言作揖伸谢:“感谢大王,感谢莫捕头莫大侠!”说着,满地的金银珠宝也不敢拣,撒腿就跑。
回身一脚,正踹在一名流卒的肚子上,那名流卒惨叫一声,被踹飞……
侯英本来不至于这般不计,好歹是名批示使,手上总有些工夫。不过,他开端便心生惧意,只想逃脱,才会被李风云偷袭到手,砸落马下,那匹马“噫兮兮”一声长嘶,转眼就跑得无影无踪,仿佛不屑再与如许的主报酬伍。
“还敢说?”那武将扬刀就要朝一名村民头上砍去。
李风云“嘿嘿”嘲笑了数声,宵练宝刀悄悄一扬,只听侯英“啊”地惨叫一声,一只耳朵掉落在地上,李风云喝道:“还敢扯谎,想骗老子,你火候还差点,谨慎你别的一只耳朵。”说罢,将宵练刀搭在了另一只耳朵上。”
李风云迈步向前冲去,那些士卒此时哪敢挡他,纷繁遁藏到两边,目睹着李风云一只大脚踩在了侯英的后背之上。
“疼,疼,疼,我骨头断了,豪杰饶命,豪杰饶命啊!”侯英大声告饶道。
“大胆,你们这些叛贼!”侯英挥刀厉声喝道,“给我杀了这几个契丹的特工!”
“好,”李风云点了点头,眸子一转,问道,“你是如何败下阵来的?快说!”
偌大一个村落,颠末一场兵灾,剩下不过十几小我。一部分村民先前南下避祸去了,留下的那些不信邪的村民,被一拨契丹兵砍死了几十个,青壮被掳走,老弱被杀死,只剩下这些躲藏起来未被发明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