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承勋面露难色,心道,他们都是五千精锐,如何到他头上就变两千了,那些降卒,带着跟没带着没两样,两千人马,杜重威城中可有精兵两万,城东又不像城西、城北,底子无险可守,不即是将脑袋伸到老虎嘴里去了么?
西门翻开之时,杨瞻将军会进犯黑衣卫,杜重威若敢派兵出来救援,你便截断他的后路,趁机夺城,如若并无援兵,你就直接夺城,只要你拿下镇州城西门,此战记你首功。”
却又听十七道:“先城西,再城北,再城东,回城南。”
天垂垂黑下来,杨光远帅帐内却灯火透明。
他若不睬,我们就真的从某一座城门出来,看他如何着!”
李风云想了想,问道:“木头兄,如果要将封死的城门清理出来,大抵要多长时候?”
“胡说!”杜重威脸上的笑意顿时没了,“你等目光果然是短浅,彻夜劫营,不错,的确有六成胜算,但是赢了又如何?陛下必然会传旨要我等南下进犯耶律德光的大帐,我等去还是不去?
“末将得令!”杜延寿领令,起家拜别。
“哈哈哈哈”东门城头上,杜重满身贯甲,指着城外的一万人马笑道:“杨光远那老匹夫快没兵了,瞥见没有,这一万人马中,真正的精锐,只不过两千,其他的都是来充数的降卒。想想也是,他堵住我城门的那四万兵马中,半数都是不顶用的降卒。
十七略思半晌,答道:“四个时候。”
杜重威扫了众将一眼,放缓语气,道:“南门杨光远的大营我们是打不得的,不过,东城这一万兵马,如果不经验一下,也太对不起扬大将军了,大师说,是不是呀?”
在杨光远与长白老怪商讨的同时,李风云等人凑在一起商讨。
“不可!”十七又只说了两字,仿佛感觉尚不能表达清楚,又弥补道,“游骑多,他们动不了。”
去,本帅手上只要两万精兵,一起杀到元城,又能剩下多少兵马?就算能全师而去,本帅不过只要两千精骑,其他都是步兵,又如何与契丹十万铁骑相对抗?更不消说这兵戈的粮草从何而来。
引着他围着镇州城走一圈,让他分不清我们到底想要从哪个城门进入镇州城,到时让镇州城里的兄弟三个城门都做出假象,我看杨光远恐怕要头痛一宿了!
杨光远的大营在,我等就是安然的,大营若破,唇亡齿寒啊!”
“公然不出本帅所料,是声东击西之计!”杨光远冷哼一声,道:“白延祚将军,你也速调五千精兵,绕行至镇州城北门,在黄沙谷埋伏,一样,如若杜重威派人策应,立即截断厥后路,篡夺城门,如若不然,以篡夺城门为主,明白吗?”
“末将在!”杜延寿一拨身前的衣甲,出列拜倒。
但一样,要在东门外毁灭黑衣卫也最轻易,因为他们一样无所遁形。
“末将在!”符彦卿,王重胤两员大将上前插手见礼。
“莫急,”典奎道,“我瞅着我们四周必然有杨光远的兵马,他们不动能够是因为另有目标。”
“父帅,”杨光远的宗子杨承勋出列见礼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不管那老匹夫是不是筹算从东门策应黑衣卫,都宜早作防备为好。”
“末将领命!”符彦卿、王重胤齐声答道。
李风云哈哈笑道:“他们不动,我们也不动,过了彻夜,如月该安然进城了吧!”
想了想,杨光远道:“承勋,本帅于你精兵两千,降兵八千,前去东门安营,只要你能禁止黑衣卫入城便可,你可敢接令?”
世人听了,哈哈大笑,典奎鼓掌道:“好战略,既然杨光远舍不得打我们,那我们还跟他客气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