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去万花谷师父那儿住上一阵,”杜如月答道,“不过,现在住在大哥这里也一样,再拖个半年,我想,那件婚事也该不了了之。”
几人正说的热烈,一个小孩跑上楼来,拉住莫轻言的衣袖问道:“莫轻言是你么?”
李风云嫌杯子太小,要来两只大碗,倒满酒,端起碗酒来,大声道:“木头人,喝了这碗酒,今后你就是我李风云的兄弟,有甚么事,号召老子便是。”说罢,一口将那碗酒喝光。
直到一天凌晨天刚蒙蒙亮,莫轻言来找两人,俄然问起杜如月,将来有甚么筹算,李风云俄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冷雨轩也感喟道:“不错,世事如此,只可惜,我等晚生了几百年,我为鱼肉,报酬刀俎。”
莫轻言拱手谢道:“多谢,这件案子,牵涉甚广,此中有颇多凶恶,连朝廷也不想再查下去,还是不要扳连两位较好。”
莫轻言点头道:“我是捕快,天生便是抓贼的,不管朝廷查还是不查,我是必然要查下去的。何况,如果揪出了此案背后的那人,也能为中原撤除一个隐忧。职责地点,不得不为。”
冷雨轩赞道:“如果天下人都能如莫兄这般,这世道就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冷雨轩插嘴问道:“本来不该问,不知是甚么案子,我们兄弟或许能帮上点忙。”
李风云、杜如月齐声问道:“甚么事?”
莫轻言三民气头一惊,一齐朝冷雨楼看来,冷雨轩仓猝打圆场道:“族兄的意义是,在这狼籍的世上,谁又管得了谁?还是自顾自个的好,那些侠义之士,又有几个落得过好了局的?这杯酒,算是我代族兄给三位赔罪!”说罢,满饮一杯。
李风云也未几说,满上一碗酒,“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冷雨轩也不甘逞强,换了大碗,陪李风云喝了这碗酒。
“是啊!”冷雨轩望了冷雨楼一眼,道:“十七,偶然候我真不知是恋慕佩服你,还是讨厌你,实在,你跟莫轻言是一类人,果断、简朴而又固执。这一点,我想我是这一辈子都学不来的。”
转眼李风云来到开封已经十多天,莫轻言每天忙着查案,很少偶然候陪他出去喝酒,倒是杜如月的气仿佛消去了很多,对他的态度好了很多。
莫轻言三人仓猝让出两个位子,又命小二多添了两双碗筷,又加了些酒菜,那二人落座后,白衣男人拱手先容道:“鄙人冷雨轩,这位是我的族兄冷雨楼,族兄生来沉默寡言,惜字如金,三位莫要怪他。”
一席闷酒,直喝到戌时,才算散去。
那小孩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交给他道:“有位叔叔要我交给你的,他说你会给我五文钱买糖吃!”说完伸出一只小手望着莫轻言。
望着莫轻言三人的背影消逝在街绝顶,冷雨轩转头问道:“十七,你以为他会罢手么?”
莫轻言感受有些失态,低声道:“有人威胁我不要再查那件案子!”
莫轻言答道:“冷兄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小捕快,又能如何?只是发发牢骚罢了。”
“喝!”冷雨楼并不在乎李风云的无礼,只说了一个字。
莫轻言点头笑道:“恰是我,你找我甚么事?”
冷雨轩劝道:“既然朝廷都不想查,莫兄何不就此罢休?天下的案子是破不完的,何必为了这一件案子吊死在树上?”
“管得太多,死!”木头人般的冷雨楼俄然开口道。
冷雨轩哈哈大笑,觉起杯来,道:“这位小哥的志气可真不小,为这一句话,敬小哥一杯!”
李风云打量了冷雨楼一眼,这个冷雨楼的确不太说话,只朝世人点了点头,呆坐在一边,不喝酒也不吃菜,一语不发,不过眼神非常阴沉,仿佛不带一丝豪情,教人看不出贰心中在想甚么。伸手在他面前晃了两晃,那冷雨楼也没有任何反应,跟个木头人般,李风云哈哈大笑道:“你这位族兄,莫不是木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