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心中不觉得然,甚么名头,差点被人家打上门来灭掉。再看那令牌,似木非木,似石非石,黑漆漆打磨得非常光滑,拿在手中很有分量,上面雕镂着繁密的斑纹,正中雕刻着两个字:“虎贲”。
耶律鸿雁眉头一皱,道:“那你们想如何?本座本日放你们一马,敬的是野狐禅前辈德高望重,可不是怕了你们,不说我师父名满天下,单单我契丹萧大国师,燕无双、路惊鸿来了也何如不了,何况你戋戋一个聚义堂,你真要惹怒了本座,逼我师父,逼萧大国师脱手么?”
注1:闵帝,即李从厚。因削藩逼反了李从珂,被李从珂夺去了天子宝座。
唉,当初李将军在军中声望一时无二,招了闵帝(注1)的忌讳,被迫放下了军权,若当时他还在,李从珂也一定就能篡位胜利,我大唐也一定会灭国,可惜了,可惜了!”
周纵云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他,前朝那场大乱,你我都死不了,更何况是他?白堂主在信中说,李风云是李将军非常赏识之人,特地叮嘱他照顾,当初,李将军曾救过我的命,我又怎会不借此机遇酬谢他?更何况,杜女人是那一名的弟子,我们也该照顾她一下。
耶律鸿雁等人走后,野狐禅再无声气,聚义堂世人传闻过野狐禅的脾气,猜想他已经走了,早有人清算了院中的残局。周纵云又过来感激李风云三人的脱手之恩。
耶律鸿雁站起家来,朝空中作了一个揖,咯咯笑道:“多谢野狐禅部下包涵,没有杀庄外我那几个不成器的部下。既然您老出了手,我演武宫也不好不给你这个面子,聚义堂之事,就此作罢!只要聚义堂不来招惹我演武宫,演武宫也不会再难堪聚义堂。”
那名伴计想了想,惊道:“莫不是统领千牛卫的阿谁李从仁?他还活着?”
聚义堂世人一愣,耶律鸿雁说得没错,世上站在颠峰的绝顶妙手,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任何一人脱手,便足以将牛头山聚义堂踏为齑粉。野狐禅肯脱手帮他们,已经是莫大的情面,他们又岂能要求野狐禅对阵魔教教主耶律明、契丹国师萧齐瑞两大绝顶妙手?
李风云奇道:“莫非不是‘聚义’么?怎会是‘虎贲’?”
因为此人常常在暗中帮忙江湖人,解人危难,以是,在江湖中名誉甚高,偶尔颁下野狐令,江湖中人竞相景从,无不以帮他做事为荣。
望着李风云四人的身影消逝在山谷中,一名伴计问道:“堂主,就算白堂首要你帮手照顾一下李风云,何必连虎贲令也送与了他?”
周纵云看罢,从怀中摸出一块牌子,递给李风云,道:“本来你们是白兄的朋友,失敬失敬,这块令牌你们拿去,行走江湖或者用得上。赶上甚么事,你们可出示此令牌,江湖上的朋友多少还会给几分薄面。”
“我既然来了,你们天然无事!”空中音波震惊,声音宏亮,却教人分不出那声音来自那边,“长白老仙,那里来,那里归去吧,想你也算是成名的豪杰,怎会如此不顾身份?本日算是小惩,我若要真要暗害你,你逃得了么?”
说罢,一手抽出身边茶案香炉中快烧完的那炷香,扔在了地上。
那名伴计心生神驰,道:“早传闻过他的大名,不晓得有没有机遇能见到他?”
更何况,即便野狐禅的武功高强,耶律鸿雁带的世人也不弱,像长白老怪如许的妙手足足有五位之多,其他的人,虽没有长白老怪那般短长,但也技艺不弱,不然也不至于杀得聚义堂丧失惨痛。即便聚义堂与野狐禅联起手来,也一定能占多大的便宜,反而扳连野狐禅与耶律明、萧齐瑞结下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