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从温渺手上滑落,她瞪大眼睛问:“王爷真的这般对你说?”
“好,好得很,本王妃终究消弭了一个心头大患,”庄含雪挺着大肚子坐下,随后不满的指责她:“你的脸上如何一丝悲伤都没有,她好歹是你的好姐妹,如果被别人看到你这般落拓,必定会引发思疑。”
“越溪,你不要哭了,”温渺将她扶起,双眼通红的说道:“她们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去轻生,今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把我当作你的主子吧。”
过了不久,只见庄含雪被怀玉扶着走了出来。她一看到温渺便焦急的问:“那件事是真的?如何本王妃没听到王爷提起过。”
怀玉就像她当初听到动静时那般震惊,这么大的事她可不敢怠慢,赶紧回身跑进了屋里。
温渺也不恼她这般无礼,缓缓说道:“本日越溪奉告我,程王妃和画畔已经死在了放逐的路上,那是王爷亲口对她说的。如何姐姐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吗?”
“但是……”凌满低声说:“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产生了甚么可骇的事。”
“谢夫人美意……”越溪大要上擦着眼泪,心中却嘀咕着这温夫人公然有题目。死的是她的好姐妹,却见她像个没事人般沉着。
但是这信赖又换来了甚么呢?
见着她摇摇摆晃的坐下来,凌满不敢打搅她,便扶着越溪下去了。
“现在程菁菁那贱人已死,本王妃便可放心了,”庄含雪怠倦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这安王府终究变回了昔日的安好,等本王妃生了下一子后,王爷更加不会故意机去理睬那些莺莺燕燕。”
方才温渺说的每一句话都像道道惊雷击在她心头,她早该想到,这王府里最恨她的人并不是庄含雪和龙玉儿之流,而是身边这最靠近的人。
换来了三儿的吊颈他杀,本身背井离乡走上逃亡之路。不到本身死的那一刻,她都不会放下对本身的痛恨。
“甚么?!”
“夫人,越溪有事要找你,奴婢看她仿佛很悲伤的模样。”
听到屋里传来痴狂的笑声,门外的丫环们都觉得她悲伤过分才如许,纷繁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温渺披着一玄色大氅走在路上,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将那好动静与庄含雪分享了。只是现在程菁菁一死,便没有人帮她撤除庄含雪,今后还得靠本身与那暴虐女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