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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炳正在气头上,说道:“我不看!甚么?他竟然还敢给人开药方?”苏炳听到药方二字,气得浑身都在颤栗,堂内的很多病患、学徒都转头过来,看苏炳因何事生机。
李老点点头,对劲道:“不错,看来《本草经》把握得很踏实啊。我再问你,柴胡、川楝子以及款项草功效相仿,为何一齐用之,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老胸口一起,瞥了眼苏长年,道:“这么多味药,能够调和效果,世上那里来这么多偶合。小煜虽说读得医术未几,但《本草经》读得比你们都要踏实,这才敢如此开药方。”
苏炳面色冷酷地哼哼道:“坐堂大夫?不记你个胡乱开方的过,逐出苏门,已经是很给你那死去的爹很大的面子了,还想坐堂?”
“李老,这方剂不过是小煜从游方郎中那边道听途说来的,他那里晓得甚么事理,为何用这些药。”苏长年青笑一声。
柳允抿了抿嘴,拉住庞月如,毕竟打碎了苏小煜她也心疼,说道:“还是快点去苏庆堂告诉大哥吧。”
李老点点头,说道:“小煜初开药方,不免有不当之处,这药量虽重了些,但没有把一些相冲的药胡乱添出去,已经是不错了。等小煜来了,好好开导便是,你可不要张口就骂!”
“李老,小煜如许混闹,真是让您见笑了。”
苏炳长叹一口气,说道:“药方的事情另有待商讨,我已经派阿甘将苏庆堂的护胆丸送去了,川楝子这味药有微毒,连老爷子都不敢乱花,万一出了事如何办?”
“如何?那王家老爷病得很重?”见到苏青才直接要去苏庆堂,柳允的神采更加丢脸了,觉得王老财得了甚么沉痾。
“小煜,如何样?他们没把你如何着吧?”
“大伯放心,小煜天然晓得此味药有小毒,不成耐久服用,但开了不过几帖药,等胆痛减缓了,再将药方稍作调剂。”
李老有些不悦地冷哼一声,道:“那你呢?昨日让你给牛二家的娘子开副伤寒的药,你添了柴胡,之前讲药理的时候说过多少遍,肝胃气逆者,慎用柴胡,你都记到那里去了?起码小煜他这味柴胡是用对了头。”
等苏小煜跟苏青才二人坐着王家的马车回到苏家的时候,已经看到柳允、庞姨娘等女眷在门口焦心肠等着。
李老捋须说道:“小煜,我问你,这柴胡可疏肝明胆,用以治湿热胆痛倒是不错,为何用石膏和鲜芦根?”
“说吧,小煜。”柳氏这回也站在庞姨娘这里,毕竟是性命关天的大事,万一出了甚么不对,她们也好早点有个心机筹办。
“哦,好。”还沉浸在李老夸奖苏小煜的惊奇当中的学徒点了点头,回过神来,从速去苏家喊苏小煜去了。
“此方名为柴胡解毒汤,天然以柴胡为重,清热解毒,辅以款项草,祛重湿,虽异曲同工,但稍有分歧之效,至于加这川楝子,是因为王老财腹痛久已,添了此药可减缓病人痛苦。我等行医,天然是替病者着想,减缓痛快为先不是吗?”
“阿炳,你先别急着骂,看看小煜开的这药方。”
快到傍晚了,医馆里的人也少了,措置好药材的李老坐下喝了口茶,见到苏小煜终因而仓促跑来了,便道:“小煜,过来!”
“呵呵,搁我我也不敢吃。你心咋这么大呢,你觉得你谁啊,还开方剂,看来老娘不揍你,你真要上天了!”庞月如有些怒其不争地撸起袖子,“允妹,这么你甚么也别拦我,我非得把这个臭小子给你清算得规端方矩不成!”
苏青才有些入迷,微微一笑,道:“出来吧,我去一趟苏庆堂。”
苏小煜很不平气地说道:“姨娘你这是小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