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炳眉头一挑,说道:“他硬是要说这银子给樵夫的,樵夫又在山里,无凭无据的,我能说甚么?这小滑头夺目得很,更何况硬提及来,云天嵩的病能好,跟苏庆堂一点边都沾不上,你让我如何讨?像你似的拉下脸来讨要吗?一百两,传出去了,我堂堂苏家大老爷,为了一百两银子,把孤儿寡母逼上死路,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丢不起!”
“……”苏炳眉头一皱,这又要出甚么幺蛾子了。
赵芳娣的神采,全在苏小煜的眼中,用心打单道:“我爹说了,他也不想魂飞魄散,但是如果有人真欺负我和娘亲,他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把她带走!”
“你!”
苏小煜嘿嘿一笑,说道:“隔壁王老二家的读书郎,叔祖三年前还说必成大器呢。这回的,乡试都没过。叔祖如果去给人算命,准被人砸烂摊子。”
“阿谁甚么……大少爷,二少爷,我能归去睡觉了吗?”看了一出比天桥下卖艺还要出色的大戏,秦川发誓,从今今后,再也不在饭点的时候来后堂了。
“小煜,你这是甚么意义?”苏炳刚想夸苏小煜是个好孩子,但是见到这熊孩子又把银子给拿了归去,便皱着眉头有些不解。
苏小煜很淡定地说道:“既然是秘药,这药方天然就不能奉告大哥了。”
苏炳眉头一皱,道:“好了,都散了吧。这银子既然是要给你说的那位卖主的,你就好生收着,不要弄丢了。”
赵芳娣拉住苏炳,张口便问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信那小子的胡话?”
但是苏小煜方才说梦见本身没见着面的老爹了,这就让人摸不准是真是假了。
“大哥,不必了。我这秘药所用到的质料,并非从药铺购得,而是在山野之间,找一名常常在山上砍柴的樵夫那边得来,那日是张叔送我去的小山庙,如果不信,能够去问张叔。”
“小煜……”
这场闹剧,闹得也够久的了,活人闹不敷,还把死人都搬出来了。苏炳双手负背,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这件事情就这么畴昔了。小煜啊,你既然是苏庆堂的学徒,遵循医馆的端方,这诊金是要上交的,你有定见没?”
苏小煜快步上前,将那一百两银子塞入怀中,又在兜里摸索了好半天,取出十文钱来,一枚一枚的码在桌上。
苏小煜说道:“诊金呐,大伯不是说要诊金嘛,这就是诊金。”
“也是,都没劈死个好人。”
“甚么奥秘的药材,竟然要一百两银子?”
苏长年青笑了一声,一点也不觉得然。他是不信邪的,感觉苏小煜底子就是胡说八道,但是赵芳娣听到这话,神采都是蜡黄蜡黄的,仿佛中了邪似的,浑身蓦地一颤,苏小煜看向她的时候,她下认识地将目光瞥开去。
柳允流下眼泪来,呜呜地说道:“德明,你这又是何必呢。呜呜……”
柳允蹲在苏小煜面前,说道:“小煜,奉告娘,你爹他说了甚么,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苏炳眯缝着眼,喃喃自语道:“抢走?不成能!”
“呵呵,小煜没定见。”苏小煜浅笑着说道。
苏小煜点点头,搀着苏青才的胳膊,说道:“叔祖,我们归去吧。”
“大伯,您听我说。这一百两是药材钱,您想必也晓得,云公子的这肝病不好治,就是李老,都说要治好很难,我这秘药,是花了重金买来的药材,去了本钱,几近就所剩无几了。”
……
“不,不会的,必然是德明。我都未曾跟小煜提及,他爹左耳下边就是有颗痣,不信你问大哥。”
“走吧走吧。”
“小煜受教了。”
“小煜,下了雨路滑,你送青才老叔回屋安息去。”柳允这夜经历了大悲大喜,也是累了乏了,内心还是很感激苏青才出言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