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牛儿点了点头:“小翘儿,把没动过的饭菜都打包起来,让老哥带归去,别饿着小侄女,今后让小侄女儿多过来走动走动,翘儿能够帮你照看照看。”
“恰是!我陶宗旺本是个农户,何如地步歉收,走投无路,仗着一把子力量,做了力工,与老父亲给人抬轿为生,厥后得了宋押司照拂,才给县里抬轿……”
“拯救之恩?”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陶宗旺不过是个轿夫,你如何对他就像供个爷爷一样?”
唐牛儿见得她笑容,整小我都看痴了。
“老哥吃好了?”
汪恭人毕竟是武将世家的女儿,又在军中长大,也不扭捏,端起碗来就开造。
汪恭人绝望地白了一眼:“蚂蚁说蚂蚁话,大象说大象话,他们能聊到一起?”
陶老夫和儿子陶宗旺自是放不开,屁股不敢沾凳,谨慎翼翼地作陪,倒是小女孩,许是饿极了,又跟小翘儿靠近,吃得满嘴满脸都是。
唐牛儿将目光投向了那小女孩。
“抬轿固然不失脸面,但日子也过得贫寒,老父亲便到酒楼帮着跑堂打杂,给人送货,本日打翻了唐二哥的酒菜不说,小女鲁莽,若非唐二哥珍惜,怕是不活了!”
“蚂蚁求他不要踩踏他的故里,总有一天,蚂蚁会酬谢他,大象笑了,说你们蚂蚁是最强大的东西,拿甚么酬谢我?再说了,老子但是丛林之王,谁能威胁到我?”
目睹此状,唐牛儿也懂来事儿。
“唐二哥……”
汪恭人反应过来,也是神采羞红,氛围垂垂变得有些不对劲。
“小的陶宗旺,谢过唐二哥的拯救之恩!”
陶宗旺蓦地昂首:“唐二哥,有人要杀你!就在彻夜!”
陶宗旺“及时”地打断了唐牛儿的功德。
陶宗旺深深埋头,浑身颤抖,俄然就跪了下来。
现在听得小翘儿大喊小叫,仇敌又打上门来,唐牛儿当即抖擞精力走出屋外来,可一看,他也傻眼了。
唐牛儿一把拉住陶宗旺,又让小翘儿将老夫和小女孩请了出去,将食盒里的食品都摆开。
“老话说得好,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要往上走,根底就要先打好,要从大众中,到大众中去,才气做大做强啊……”
唐牛儿深思半晌:“我给你讲个故事?”
“唐二哥,我陶宗旺不是人!唐二哥如此待我,我若再不说,便不是人了!”
唐牛儿眉头微皱,但是汪恭人却禁不住噗噗心跳:“还真让他说中了,蚂蚁果然能救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