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恭人比任何人都清楚,教会门徒饿死徒弟,彼时江湖武林流派之见太深,家家派派敝帚自珍,从不过传。
“唐牛儿啊唐牛儿,本日看你不死!”
殊不知,宋清看中的恰是此节!
“哥哥休惊,且让我去走动走动!”
“这……这狗东西不会把我也当作他的……他的媳妇儿了吧……”
这段日子,洪彦成了庄客们茶余饭后的笑料,柴大官人也不再来见他了。
看着洪彦分开的背影,宋清也嘲笑起来。
宋江与宋清两兄弟此时正在喝酒庆贺,毕竟顺利将宋太公也接到了庄上来。
他轻车熟路来到了西南角的一处小院,虚喊了一声。
小翘儿略带歉意:“官人,都怪翘儿笨……并未……并未记着一招半式……”
“这叫摊打,讲个连消带打,借力打力!”
可唐牛儿不但教,并且还是现场讲授!
“小翘儿,睁大眼睛,看你家老公如何干仗!”
当初他带了统统公人,连柴家庄的门都进不去,人柴进都不奇怪有他一面,愣是跑出一个武松来,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宋清走近,抬高了声音。
唐牛儿身上带着他亲手写的逆书,万一把逆书给了柴进看,柴进怕都不敢保他,今番可就完了!
“好!狗公人,都给洒家等着!”
闻言,洪彦一脸懵逼。
“柴大官人对我家哥哥如何接待,教头该是看在眼里了,那唐牛儿想拿我家哥哥,柴大官人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你老宋家的仇口,我洪彦为何要喊打喊杀?”
“知县?都头?尔等怕是不晓得这庄子是那个坐镇!莫要再聒噪,不想讨打就快些拜别!”
“可武松打退了郓城公人以后,柴大官人便瞧得起他了,也重用他了,抱上宋江这棵大树,自是能有个乘凉的好去处!”
宋江来此的半个月前,来了个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这些庄客趾高气扬,狗仗人势的姿势,让唐牛儿感到好笑。
另一庄客又打过来,唐牛儿故伎重施,倒是一个耳光打得对方满口血。
他这个枪棒教头,名头自是弱了下去,也自发脸上无光,正深思着分开柴家庄,到别处去谋前程。
“是啦是啦,那武松脾气忒大,又惯会喝几口马尿,醉酒动辄打人,大官人垂垂也萧瑟了他,这一年多也沉寂了下去。”
庄客扭头就往庄子里跑,必是摇人去了。
“这位是郓城知县时文彬,我是都头唐牛儿,明天是来抓宋江的,费事几个大哥出来奉告宋江,让他出来投案自首。”
“来打,谁不打谁孙子!”
时文彬忍不住满脸黑线。
几小我很快就被唐牛儿打倒在地,为首的庄客发了狠。
传闻唐牛儿竟领着公人来抓人,宋江也是神采大变。
“知县不好说,你个都头算甚么鸟东西,敢在柴家庄撒泼!弟兄们,脱手!”
洪彦身为柴家庄的枪棒教头,见得柴进对林冲前倨后恭,虐待非常,自是要争风妒忌,几次三番不给林冲好神采,还挑起了刺头,与林冲比试枪棒工夫,没曾想让林冲好生热诚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