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萧不假思考道:“长辈有天子恩准,能够随便买卖燕州地盘。骠骑将军就算是北境元帅,也无权过问长辈的私事吧?”
独孤云城微眯着眼,盯着梁萧,嘲笑道:“你说本官是阿猫阿狗?你可晓得本官是谁?”
梁萧神采一变,严厉道:“这两位都是我的支属,不能分开!”
“屁大点事。”吕长河漫不经心回应。
剑琴晚、陈少陵无语了。
吕毅一愣,千万料不到梁萧还敢顶撞。
全场将士,只要卓武略和吕长河面露忧色,其他世人要么是鄙夷,要么是气愤。
剑琴晚心中一慌,陈少陵则是面前一亮。
“本侯但是传闻,蛮荒入侵之时,你独孤云城只敢待在燕州城内发起投降,割地赔款。北境的将士都筹办与蛮荒决斗了,你还在发起拿款项牛羊与蛮荒媾和!”
本来还在发怒的众将,也愣住了,渐渐沉着下来。
头一回见到梁萧本人,公然眼睛和身形类似,吕毅的心猛地一颤。
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在骠骑将军面前委曲一下是不是会死啊!
“本帅原觉得你能有《满江红》,‘一寸赤忱图报国’,‘一将功成万骨枯’,和那四句读书人的圣言,定然是个为民投机的好官。想不到你衣锦回籍不思回报故乡,反倒是干起了世家门阀地盘兼并的活动!”
“哦,北境参军?为国戍边?”梁萧笑了。
吕毅仍然绷着脸,但也不再对峙,只让独孤云城带其他将领退下,留下吕长河。
“元帅息怒!”卓武略赶紧出声要求。
独孤云城哈哈大笑:“本官还兼任北境参军,为国戍边,谁是阿猫阿狗一目了然!”
众将士听着吕毅的怒斥,越听越不对劲。
最后吕毅不耐烦的朝世人摆了摆手:“卓参军留下,独孤监军,你带众将下去歇息。梁萧这两个侍从,也退下吧。”
“我又不是从苍内行里低价收买地步,而是从地主手里收买,何来地盘兼并之说?”梁萧不觉得然道。
“卓参军,你和他素昧平生,何必替他说好话?”
梁萧这才重视到这名监军。
“安国侯!”卓武略几次朝梁萧使眼色,梁萧只是回以浅笑。
他看出吕毅有些不对劲了。
吕毅朝吕长河使了个眼色,吕长河会心,走到门口,确认独孤云城已经走远。
陈少陵小声问吕长河:“长河,你如何不帮手说几句,这不像你的风格!”
“孩儿老是有种错觉,阿谁梁萧能够是天将军本人……”
“此等贪恐怕死之徒,不去燕州罹难的百姓坟前忏悔思过,竟然还敢舔着脸持续担负兵部侍郎,现在又兼任监军?本侯再如何不堪,好歹能为陛下分忧治国,还是光禄大夫,是你这类无胆鼠辈能指指导点的?”
吕毅没有理睬二人,只是走下台阶,与梁萧面劈面,打量着梁萧,滚滚不断的怒斥,但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更像是长辈痛心疾首的怒斥长辈。
他在来燕州之前,已经详细体味过北境守军的布局。
剑琴晚心中一惊,一手搭在腰间剑柄上。
梁萧笑道:“我本意也只是想做闲云野鹤,但不测得陛下赏识,才决定退隐。你们若对我有甚么不满,大可找陛下参我一本,何必当众对我发难。感觉我年青就不要面子的?”
梁萧的一席话,听得世人目瞪口呆,独孤云城更是面露杀意。
这是甚么环境?
话音刚落,吕长河与卓武略神采大变,独孤云城哂笑不已。
传闻天将军显灵,庇护的工具也是此子和他的未婚妻?
他作为监军,颠末独孤群这个兵部尚书叔叔的运作,也把握了必然的权力,最恨别人提及他的这些丑事,普通人底子不敢招惹他,恰好梁萧有这个胆量!
吕毅这才回过神来,想起闲事,绷起脸来,沉声道:“梁萧,本帅问你,你一来燕州就兼并了五十万亩薄田,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