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婿拜见岳父大人!”李逍呵呵的向崔知悌拱手施礼。
“嗯,有些来往。实在如果崔员外想要这折扇,我送你一把就是,如许的扇子我有成千上万把呢。”
崔知悌只想顿时拿到印刷术,以免夜长梦多,是以巴不得从速完成买卖。
“崔员外这就有所不知了,有这一把足矣,有一把就有千万把。信赖崔员外也知我有印刷术,用印刷术,有此一把,然后我就能让人印刷出千万张扇面,然后找匠人做些折扇骨,糊上去不就好了。”
并且形制上,李逍的这把折扇较着要更都雅一些,特别是再添了诗画以后,更了得,更别说这上面的绘画的阎立本是当世第一丹青圣手,而题字的褚遂良也是当今驰名的书法大师,就连那首诗的作者骆宾王,那也是现在名满长安的年青才子。
现在崔知悌就是筹算来一着移花接木,让崔月奴代表崔璎珞,只要等印刷术到手,李逍就算拿着这婚契跟他打官司他也不怕。
这个月奴在崔家并没有被崔知悌认做女儿,但月奴如果按崔家女子排行,又确切是排第二,只因为他从没认过这个女儿,是以府里只把本来排第三的崔璎珞称为崔二娘。
“你这折扇挺新奇的,特别是这上面的诗画字都可谓一绝啊,想不到三郎与阎公、褚公另有那位年青才子有这友情啊。”
崔知悌坐在那边,看到李逍摇着扇子往外走,脸上阴晴不定。
崔知悌展开眼,恰看到李逍一件薄衫飘飘,手执一把扇子扭捏着出去。
“多谢岳父大人。”
“是媵,将来若为我李家生子,也一样有机遇得诰命册封的嘛。”李逍笑着说道。
这态度,让崔知悌很想打人。
“西市里有我一个金银铺子,我已经把一万贯的款项钱帛另有田单放在那了。”
当下崔知悌召来侍从,取来纸墨笔砚,一份是印刷术采办左券,一份则是女儿崔二娘许给李逍的左券。因为是做媵妾,是以不立婚书而是立契。
崔知悌还真觉得李逍是诚恳买卖,当下骑马跟李逍先到了长安西市门外的印刷作坊,在李逍的带领下,崔知悌亲身考证了这个印刷作坊。
“崔员外,印刷术是绝对代价万贯的。不过买卖嘛,总得是让各自便利。我也没要求要一万贯现钱,让崔员外拿出一万贯铜钱来也不实际,就算是一万贯的绢也不轻易,能够钱帛并给,乃至金银、地步、商店这些也一样能买卖的,归正都是能值钱的东西,崔员外说对吧。”
李逍笑道,“那我们现在就立左券?”
“哎呀,临时碰到点事,迟误了些时候,还望崔员外恕罪!”
崔知悌笑道,“三郎谈笑了,上万把?就算你与褚公阎公他们干系再好,他们日夜不休,一天又能给你画出几把来?”
李逍每叫一句岳父大人,崔知悌眼角就不由的抽抽一下。
“崔员外考虑过我的发起了,成果如何?”
李逍终究浅笑着转头。
李逍冲着他的背影,嘿嘿的嘲笑了几声。
李逍却头也没回的持续前走,“崔员外想好了再叫某吧!”
“甚么时候成交?”他问。
“能够能够。”李逍笑着说道,“当然是应当的,不如我们现在就写份左券,我把印刷术给崔家,崔家付给我一万贯,别的你再给我一份二娘的契书!”
“既然如此,那么买卖打消,告别!”李逍刹时翻脸,起家就要走。
度支员外郎崔知悌静坐亭中,他微闭着眼睛,他在等一个客人。只是这个客人太不懂礼数,约好的时候已颠末端快一个时候,却还迟迟未到。
老崔敢辱他,那他就敢耍老崔。
崔知悌点了点头。
模糊看去,仿佛是阎立本所做的画,褚遂良题的字,骆宾王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