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
很久,
在场的三品大儒,没有一个不为之倾倒。
“比拟较别的五榜都是什物,‘梦’榜过分虚无缥缈,写出来的诗文千奇百怪,能登上风雅之堂的,少之又少。”
说着,以一种自上而下的俯视眼神看向李长安,“你该光荣,现在只是在比试诗文。”
此话一出,高台上顿时呼吸一滞。
昂扬奋发,萧洒出尘之感油但是生,在六合间回荡。
特别是周国文士,更是肝火中烧,恨不能将李长安直接斩杀于此。
“洞天石扉,訇然中开。”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整座天姥山被写的耸峙天外,直插云霄,巍巍然非同凡响。
在万众谛视之下,
“继飞渡而写山中所见,石径回旋,深山中光芒阴暗,看到海日升空,天鸡高唱。”
好似一道闪电,劈开了覆盖在头顶的乌云,让人间众生,得见另一种境地的诗句。
对于“梦”榜,很多文士也都感到一阵压力。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世人对李长安的信心达到了顶峰,但在终究没有定论之前,全都有点提心吊胆。
金台、银台与日月交相辉映,风景绚丽,异彩缤纷,多么的惊心眩目,灿烂夺人!
“此等精美奇绝的诗句,的确不似人间之诗,当从天上而来!”
“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
“人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难,太难。”
只是看了第一段,他的心中便升起了镇静的冲动之情。
最后两句,更好似天外飞来的一笔,刹时点亮了整首诗文。
“不止有生命的熊与龙以吟、咆表示感情,就连层巅、深林也能颤栗、轰动,烟、水、青云都饱含阴霾。”
真真将难以设想的瑶池,揭示于世。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梦游天姥吟留别》。”
一吐胸中统统的愤激郁结之气。
统统百姓文士的身上,也都披上了一层光彩,好像神仙。
无数人伸长了脖子,想要一窥这瑶池的全貌。
“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
又是那熟谙的豪情万丈。
如此异象,将整座都城,都仿佛映照成了人间瑶池。
浩浩大荡如长江奔腾而来。
姬文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凭你的修为境地,还不配与我为敌。”
如许的气势,也只要忠勇伯能写出来了。
李长安终究落笔了。
上一段还未写到梦境,这一段便是梦中之瑶池。
“传闻你们很想提早结束……我倒是满足了你们的心愿。”
说罢,便不再看姬文等一干周国文士,带着陈安年,来到周国张布的“梦”榜之前。
无数道目光都跟着他的挪动而挪动。
竟敢如此热诚大周,当真找死!
如果在最后的“梦”榜马失前蹄,不免会留下些许瑕疵。
“云之君”披彩虹为衣,驱长风为马,虎为之鼓瑟,鸾为之驾车,皆受命于墨客之笔,奔赴仙山的嘉会来了。
“人间当真有仙吗?”
整座都城都呆住了。
“谢公宿处今尚在,渌水泛动清猿啼。”
大师的心纷繁揪了起来。
高空中的一名三品大儒,怔怔开口道,“李长安,可为诗中之仙矣……”
“惟觉时之床笫,失向来之烟霞。”
但李长安却将天姥山夸的“势拔五岳掩赤城”。
“这本是一片曙色,却又于山花诱人、倚石暂憩当中,忽觉暮色来临,旦暮之变何其倏忽。”
此人间之境已经没法承载他的笔墨,只要那超凡脱俗的瑶池,才是其归宿。
天姥山虽号称奇绝灵秀,但比之五岳名山,在世民气中还是小巫见大巫。
有如此表情的,不但是他,只如果看到这篇诗文的文士,都再次被惊住了。
“霓为衣兮风为马,云之君兮纷繁而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