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小我嘛,好好去跟林阿梅说个清楚,咱家小凡就要那最好咧!”
“做梦去吧,俺家这日子,我看也就是个能生养哩。”
“哈哈哈……”
冲着老伴儿不屑地一笑,陈老根刚要迈着步子走出去,马兰花俄然神采一红,扭头扫了眼在地上趴着抓老猫的噜噜,攀上陈老根儿的脖子喜滋滋地一笑:
套着铁扳指的熟行对着陈老根没脑筋的平脑门儿狠狠地点了一下,马兰花的手往陈老根的裤裆一捏,跟个老花猫一样笑了起来:
看着一下子年青了十岁的老东西,马兰花的神采一红,回身偷瞄了一样还趴在地上抓老猫的噜噜,捂着白飒飒的胸口回身就进到屋里不晓得干啥去了。
“俺现在就去,成了吧!归正小凡这狗日的谁拿到手上也没招儿!”
“放你娘的狗臭屁!”
“穿个这咋去啊?进屋俺给你好好拾掇拾掇,别他娘的让人感觉咱漏了怯!”
“狗日的,等着看,俺家小凡迟早娶个比支书闺女还本事的娘们!”
“你真去咧?”
“姓马的你咋这么恨咧?平常不是你狗日的说俺不成说俺软,小凡这娃子孝敬给俺弄了个鳖精尝尝,现在你倒是反过来威胁俺嘞?”
“俺就是不去,这闺女都快被你们几个长嘴婆子说成了扫把星了,俺再去还不得被村里人笑话死啊,你想去你去,俺看小凡这娃子也不急,也不晓得你狗日的慌个球啊。”
“他娘的话都成你说的咧,俺就剩个听话的命了。”
“你懂个啥,你狗日的一天三回往俺肚皮上蹭你不觉的,咱小凡铁打的娃娃都半丈高了,这上面能忍得住?趁着年青多给咱弄俩孙子抱抱,今后了小凡念起咱的好,不会亏了咱家噜噜的,咱俩老东西还能活几年,你会算账不会!”
说着,马兰花拉着老伴儿就进到了屋里,抓了条最洁净的老中山给陈老根儿穿上,捏着绣花的小剪刀把这老东西乱长的胡子修了修,最后按着脑袋洗了个头,梳了个傻兮兮的三七分,套上一双敞亮的黑胶鞋用裤子装出皮鞋的架式,这才拍了拍这老东西的背笑道:
“老根儿啊,这是捡到票子了还是换了娘们儿了,咋这么有干劲儿呢?”
没好气地冲着浮想连翩的马兰花吼了一嗓子,陈老根一梗脖子,恶狠狠地喝道:
“兰花儿啊,有你这句话,俺今儿如果说不成事儿俺就不当小凡的爹了,你等着俺,咱家今儿中午吃饺子!”
“你可拉倒吧,支书家的闺女那是山头的凤凰能是你家那败落小子攀上的?没弄成绩没弄成,装啥子狷介啊,俺看就是小凡那拾掇女人的体例不成嘞!”
狗日的陈小凡,没事儿上沟子河钓啥不成,钓上来个大老鳖,你看你老哥现在被你嫂子拿捏的!
“俺家小凡是你家的闷头一样的混蛋玩应儿,十来岁就晓得钻女厕所了?俺小凡底子看不上支书家的闺女,还摸她呢?做梦!俺小凡就得取个娇滴滴的闺女,那书白痴有啥用?能生养啊还是能喂猪?还不是跟个瓷瓶儿观音一样搁家里供着?俺家小凡不要!”
“不想去是不是?不想去俺今儿早晨就让你睡地上,俺看你敢不敢去南坡地找你那不晓得哪儿死来的假侄女,一天不去俺就一天不让你上炕,俺看你这火烧的苗子能抗几天,烧死你!”
“真哩!”
开门见山地冲着这些长嘴巴子笑了一声,陈老根儿刚要抬腿往西沟子走,一个多嘴的娘们就站了出来:
马兰花一听这老东西佩服了,顿时喜滋滋地一笑,迈着两条麻杆腿跨过门槛儿,抬手就抓住了老伴儿的肩膀头子:
“哎呦诶,俺兰花嫂子的心但是真大咧!咋了?咱小凡不都给支书叫的闺女弄大了肚子吗?俺们这厢都筹办好满月酒跟喜酒一块儿喝了,咋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