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你看小栓子抓了人一盒烟都不敢吭声了,还阿梅嫂子哩,咋不是阿梅姑奶奶哩!”
推开车门钻出来,浑身的彪子肉割下来能累死一头牛的大瘦子转头对着错愕不决的男人大喊一声,手上一盒红艳艳的中华烟就给扔了畴昔。
“我天,铁王八!”
“哪是丑啊,的确就是个猪头成了精了,这脑袋疙瘩剁下来,往集子上一挂,谁能看出来是张人脸啊!”
“妞妞啊,这都是到了人家门口了,你出来吧!”
“放你娘的狗臭屁吧,几百万哩车能往咱村开?开来干啥?看西洋景儿里?”
“俺一出来,他们必定说俺是个丑闺女了!”
听着这满耳朵刺耳的群情声,虎秋法红彤彤的脸上连个眉头都不眨一下,伸手抓着车钥匙猛地一按,听着清脆的一声提示音,走到后备厢前一伸手,翻开后备厢抓了条红彤彤的软中华当中世人的面儿刺啦一撕,紧跟着抓起两个软中华往空中一扔。
从地上抓起红艳艳的中华烟,这男人猛地一瞪眼,抓着软乎乎的盒子顿时感受自个儿像是在做梦一样。
肯定陈小凡的裤子上没沾上泥点子,陈老根儿扭头对着小山包上笑得前仰后合的乡亲们烦恼地扫了一眼,严峻的转头望着一脸羞臊的林阿梅:
对着车里的闺女嘿嘿一笑,早有筹办的大瘦子猛地一抬头,指着自个儿软踏踏地跟滩烂泥贴在脸上的蒜头鼻一指,裂开肥肠般的大嘴大呼道:
“狗日的装啥端庄人,还不晓得刚才那一下多爽哩!”
“帅!”
抓动手上的中华烟就跟扔纸团子一样往人群里扔,虎秋法一口气扔了三条中华烟,等丑态百出的世人歇了劲儿,一脚踩在后备厢的扣门儿上,对着世人一挥手:
“别慌,另有!”
就在世人盯着林阿梅家院子里动静的时候,一声放肆的长鸣声猛地从西沟子的内里传了出去。
“美!”
“稻田村的乡亲们,俺虎秋法长哩丑不丑?”
“你狗子给老子让开!”
叽叽喳喳的一群人就跟群筹办下蛋的鹌鹑一样,或蹲或站地缩在小土包上,一个个瞪着个眸子子就是忘不了林阿梅那藏在衣裳上面的白净身子。
“干啥?相亲!”
“俺虎秋法的闺女美不美!”
望着被高墙挡的严严实实院子,小山包上的世人顿时灰了脸,一个个盯着林阿梅影影绰绰的美丽身影不爽地嘀咕道:
“这是林阿梅家吧!”
“俺里个娘啊,这是奔驰,奔驰啊!俺搁城里打工的时候,俺们那大厦子的大老板就是开这号车哩,一辆几百万哩!”
“就是就是,俺看着林阿梅就是想男人想多了,这没空就往人身上凑,俺如果在哪儿,嘿嘿。”
顿时,本来憨笑着的世人就跟狗撵了屁股一样,呼啦啦地往前一冲,冲着扔上来的两盒中华烟就挤了上去。
“俺虎秋法帅不帅!”
“你看清楚哩,这是不是假牌子啊!”
“都是俺开门太急了,不关小凡的事儿。”
“狗日的东西,你不长眼了!”
颤抖着身躯望着陈小凡那双喷伙般的眼睛,身子骨被陈小凡撞得几乎摔在地上的林阿梅猛地低呼一声,一张俏脸顿时红了一片,仿佛天涯的朝霞落到了脸上一样,白生生得煞是都雅。
“是……是哩!老板,你找那骚……林嫂子干啥啊,俺们都是乡里乡亲的!”
“大侄女儿啊,这小凡不是用心的。”
躲在车里头的胖闺女转头一看山坡上的长幼爷们儿,本来就娇气的身板儿更像是坨肥肉一样贴在奔驰车的车座上:
“小凡……快,快把你的手拿开,这么多人看着咧!”
挥手一把关上房门,大瘦子踩着锃亮的大皮鞋往前一步走,伸手一抓车门,对着车里头的闺女喊道: